他九泉之下不得安生?”
懷疏寒驀地雙眸圓睜,季侯琰惡意笑道:“本王再從你嘴裏聽到一句有關他的話,還是你念著他,本王會這麼做。”
“本王不想知道這個人,隻是這個人不值得本王費心思,但本王想查還是會查到。”
季侯琰撫摸他的臉:“你懂了嗎?”
懷疏寒脊背一顫,那指尖的觸♪感令他想躲閃,但他知道一旦自己躲閃,季侯琰會這麼做。
他被抱起來時聽到季侯琰在耳邊說:“是不是本王今日沒有過來,這麼做想引起本王注意?”
“你放了我。”懷疏寒一隻手抓著他衣襟哀求:“你想要什麼人沒有?為何不放了我?”
季侯琰把他放在床上,雙臂撐在懷疏寒的身側,雙眸與他直視,“你就隻有一個,疏寒,乖乖的。”
這絕不是一句鄭重的話,也並未有多少的情意在其中,相反,其中有不少的輕浮與不屑。
懷疏寒微微垂眸,睫毛簌簌,漸漸鬆開季侯琰衣襟。
他不止一次求過季侯琰放過他,季侯琰從未答應。他怎麼還天真去哀求這個畜生放他走?
似乎被點醒了一般,懷疏寒不再去期翼,他應該吸季侯琰的血,吃他的肉,隻有他死了才能徹底擺脫了這個人。
他伸出獠牙,牙尖觸碰到季侯琰血肉晈下,同時也被身上的人貫穿。
季侯琰伏在他身上,蜜色的肌膚上汗漬滾落下來,落在懷疏寒的眼角邊,滑進了鬢角裏。
這個王府裏沒了如意,願意與懷疏寒說話的人隻剩一個寧緋了。
他一大清早,端了一盤瓜子來八卦:“聽說你昨晚在院子又喊又哭的。”
“這到底真的假的?”
“我看假的,翠竹那死丫鬟又在給你造謠了。”
“你一棍打不出半個字的人,又哭又喊,她這是沒睡醒做夢呢。”
“喂,你就不能應我一句?”
寧緋瓜子都快磕完了,懷疏寒依舊是冷冰冰的態度,白瞎他一腔熱血,全澆了懷疏寒這冰塊了。
就在此時,他口中的死丫鬟臉色難看過來,捧著一套衣服,看懷疏寒就跟看鬼一樣。
“王爺吩咐,讓你將這衣服換上,隨王爺出府。”
懷疏寒未作聲,但那一動不動漠視的態度已經告訴翠竹他不換,也不出去。
“呦,這是錦繡莊做的衣服。”寧緋眼尖,過去拿起衣服抖了抖:“衣襟上這是金絲線繡的如意紋,還有這衣袖上的銀杏都是金線,它那裏的繡娘繡這一片銀杏都要八十兩銀子,這衣擺下的珠寶是用翡翠瑪瑙和綠鬆石,王爺可真舍得。”
寧緋可是真喜歡,就這一件衣服就頂季侯琰給他那些珠寶了。
可是懷疏寒連正眼都不看一眼。要不是知道他真不在乎,寧緋都得酸幾句:裝,你繼續裝。
“你天天那粗布白衣,知道的還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披麻戴孝奔喪呢。”
他話剛落,懷疏寒看了他一眼,寧緋本來興衝衝的神色被他那一眼看得打了一個激靈,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怎......怎麼了?”難道我還說對了?
“我不是富貴之人,你手上那件太富貴不適合我,你喜歡就拿走。”
這好東西也舍得?寧緋愛不釋手,摸了半天到底放下:“不成,這是王爺給你的。”
懷疏寒露出一抹嘲弄,他一點也不稀罕。
他一身白衣,是為一個人披的。那荒山裏孤零零的墳,是他在人間最後執念。而這人間萬家燈火,無人待他。最後留他的,依然是那孤墳。
黃昏時季侯琰親自來找他,懷疏寒不肯換季侯琰也隨他意。
“去何處?”懷疏寒不想走,但不走季侯琰肯定也會留下,他留下就不是什麼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