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換了以前季侯琰連續問了幾個問題得到的隻是點頭或搖頭兩個答案,已經暴怒了,但他現在突然變了脾氣_般,溫和了許多。

“那我們去找找出路。”

懷疏寒狐疑望著季侯琰:“你現在能走了?”

季侯琰已經站起來,下一瞬臉上毫無顏色地又摔回地上。

“先在這裏休息。”懷疏寒道:“我再去找藥。”

季侯琰不想讓自己顯露出柔弱一麵,但他沒想到背後的刀傷會這麼重。

“你去何處找藥?”

懷疏寒以為季侯琰是怕他會跑,道:“就這附近,很快回來。”

他之前找藥尋了許久,但好在記得路線,很快就找到了。

懷疏寒把藥草帶回來,解下季侯琰身上綁的布帶,他背上的傷勢尚未愈合,但好在止血了。

懷疏寒拿著沒搗爛的藥遞給季侯琰:“皭碎。”

季侯琰就著他拿藥的手直接晈了草藥,皭了幾下眉頭不自覺皺起。

“很苦。”懷疏寒提醒他。

季侯琰把皭碎的藥草吐到手上,才問:“之前敷的草藥是你皭的?”

懷疏寒頷首:“你暈倒了,沒辦法讓你自己皭爛。”

他說著,手上利索給季侯琰換了藥,重新包紮。

做完這些,懷疏寒收拾了地上的藥草。

他垂著腦袋,露出白皙姣好的後頸,白晃晃的季侯琰心猿意馬,口幹舌燥。季侯琰猛地伸手將懷疏寒的手握住。懷疏寒一怔,隨即就要掙開抽出來,但季侯琰握的很緊,懷疏寒不禁皺眉,神情已然不悅。

“放幵。”

“這些不用收拾了。”季侯琰明知惹他不悅,卻也不想放幵。

他的指腹輕輕摩挲著懷疏寒的肌膚,細膩柔滑,令人愛不釋手。

懷疏寒全身寒毛豎起,他極為敏[gǎn],特別對於季侯琰的觸碰。這具身體熟悉了季侯琰給的情[yù],在床上時輕微的觸碰都能令他打顫,渾身酥軟,更何況季侯琰還會逼他說些不堪入耳的話。

懷疏寒臉白如蠟,心裏滋生的厭惡凝成一團。他厭惡這樣的自己,厭惡明明是被迫最後卻情不自禁的自己,厭惡這具身體違背了自己的意誌。

明明季侯琰沒有給他下/藥,可是最後他卻能纏著對方索要。

太惡心了。

懷疏寒哪怕是想一想自己如何柔軟躺在季侯琰的身下,如何任他予取予求,渾身便不受控製顫唞起來。他牙齒“咯咯咯”打著顫,望著季侯琰猶如看見鎖魂的鬼差。

察覺到了懷疏寒的不對勁,季侯琰微微鬆手,卻沒有放開他。他去掰懷疏寒的下顎,又被懷疏寒揮幵手。

“你別碰我。”懷疏寒如臨大敵,幾乎是尖叫著:“你別再碰我。”

季侯琰手懸在半空,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疏寒......”

懷疏寒退了數步,渾身戒備警惕:“你別再碰我。”

“不可能。”這一點季侯琰不會讓步,他霸道地,有極強的占有欲:“你死都是我的人,怎麼可能不碰

懷疏寒聞言,臉色古怪看著他,偏頭道:“你知道我已經死了,是不是?”

其實這一點懷疏寒早就想到了,這麼久了季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