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個毛頭小子,哀求他們守口如瓶。
讓他們說啊,這祁邪即便成為了那諸侯王也不是個能當大任的,小時候便是他們任由打罵的玩具,就算現在當了齊王,也沒個什麼威脅。他們可還記著剛才那匆匆一瞥,麵具下那俊美無雙的臉的額上一個碩大的奴印在呢。雖然他們聽聞祁雲琅派人幹成了這事兒,今日一見才直白的感受到了。
看著毀了容不說,如此卑微,連心上人都不敢表白,還要被祁雲琅挖苦的祁邪,再看看對麵那一直戳人肺管子的祁雲琅,愈發對祁雲琅充滿了防備。
“放心吧五弟,你隻管叫人上來,大哥保證不會為難他的。”祁雲軒率先拍著胸口道:“更何況我見那公子也不像個好色的,這次過來隻怕是好奇來看看,五弟你若真喜歡上了,認真追求,我想沒人會不答應的。”
除卻那額頭的疤痕,祁邪無疑是他們幾兄弟裏最好看的,與他們氣宇昂軒,體格健碩不同,祁邪的那張臉像母親更多一些。
“是啊,五弟放寬心,且讓他上來就是,一道品品茶拉近拉近關係也是好的。”祁雲浩道。
一直選擇隔岸觀火,多聽少說的祁雲昱也跟著勸了兩句,三人圍著祁邪關切極了,這讓一直是掌握話題中心的祁雲琅鬱悶的夠嗆,偏偏還不能說些什麼,幹巴巴的跟著說了幾句,默默不語。
祁邪:“那既是這樣,我就讓人去請了,還請四位哥哥和先生莫要介意。”
祁雲軒:“不介意不介意。”
商鞅:“君上隨意。”
祁雲浩:“快些叫上來,三哥幫你看看人如何。”
祁雲昱:“五弟請便。”
幾人說完又抬眸看了眼祁雲琅,不再說話。
祁雲琅:“……”
不是,你們說著話突然用這種眼神看我幹嘛?
被他們這麼看著,祁雲琅氣的夠嗆,偏生還得維持臉上的微笑,可甭提多難受了。
簡時被秦耀往二樓VIP座位邀的時候,整個人是懵逼的,秦耀在,不就是齊王也在?想不到啊,齊王還真是個好男色的,怕是衝著今晚上的頭牌雅兒來的吧?
男人啊……
自覺真相的簡時撇撇嘴,起身往二樓看台走去。
隻是到了地方就有些傻了眼,不是,來窯子就來窯子吧,不就是衝著頭牌來的麼,怎麼一桌還坐了這麼多人?連他家智腦商鞅大大都在?
摸不著頭腦的簡時不禁往齊王和商鞅二人看去,眼神無辜又迷茫,加上他身上那一身飄飄如謫仙的淺色長袍,愈發襯得那張臉俊逸出塵,極其靈動。
場上的幾位見過的美人不知其數,一閃而過的驚豔後皆是麵色如常,唯獨祁雲琅的眸子頓時變的幽深,心癢難耐。
他算是知道祁邪為何這般寶貝了,換做是他自己,怕早就將人俘獲,任他蹂躪吧?
嗬,想不到這邪星倒是忍得住……
“簡公子,這邊請。”
一儒雅公子翩然起身邀約,簡時朝著他笑笑,順著坐到齊王的身邊,“謝過公子。”
“客氣客氣,你是五弟的座上賓,這次邀你上來一道聊聊,公子勿怪。”祁雲琅笑道。
“嗬嗬,沒事。”見這相貌堂堂的男人如此自來熟,簡時悄無聲息的往齊王身邊挪了挪。
壓根兒就不認識,這麼熱情,定有所圖!
簡時心裏暗暗戒備著,放在桌下的手輕輕的推了推旁邊的商鞅,“嘿,先生,都什麼人,告訴告訴我唄?”任誰被一大桌子人打量心裏都毛毛的吧?
他現在還坐在這,沒有走已經很給麵子了。
至於祁雲琅嘴裏的那聲五弟?
嗬嗬,他壓根兒就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