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玉道:“這出使團在齊國定是出了事,夏王怎的不追究?那崔家可是個好說話的?”
祁雲琅:“追究?我怎麼追究?如今這大雪連天,路都不好走,更別說起兵打仗了!”
就算他有心想打,也不敢真的領兵過去,他最近可是知道離他最近的越國和昱國是蠢蠢欲動,虎視眈眈呢。現在有了簡時,那些個奇思妙想必能助力他提高夏國的實力,隻是這都連著七八日了,姬玉死活不鬆口引薦,怎能讓他不急?
祁雲琅見姬玉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不禁目露殺氣,沉著嗓子威脅道:“我知國師有通天本事,實力非凡,隻是這簡公子未必就有國師的本事了,若哪一日遭受到一些不好的事,國師怕也是護不住吧?”
“既然夏王都這麼說了,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姬玉順著話頭道:“隻是不知何時方便?”
“當然就今晚!”祁雲琅喜道。
見姬玉點了頭,二話不說便著人將今天的晚宴置辦的盛大恢弘一些,定要讓簡時吐露出更多的法子來助力夏國!
得知晚上去參加祁雲琅的晚宴,簡時頓時回憶起祁雲琅那張道貌岸然的臉,渾身發毛,“我去!那祁雲琅是個變態啊,真要見他啊?我可是聽說他就好男色,哦,對了,喜好也是奇怪的很,就偏愛那斷了根的太監,這人怕是心裏有什麼毛病的吧?真見?”
姬玉見他如此抵觸,輕笑道:“齊王一日前已然混入鄴城,這正是個與他接觸的大好機會,你不需要嗎?”
“什麼?祁邪來鄴城了?”簡時震驚道:“可我到鄴城也不過半個月的時間,永邑城與鄴城至少要一個半月的時間,他是如何趕到的?”
“快馬加鞭,徹夜不眠,看來你在他的心裏分量並不少。”姬玉道。
簡時頓時紅了臉,抬眸看著姬玉,才陡然想起那次氣瘋了自個兒主動投懷送抱的事,頓時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咳,那個,其實吧。我……”
“扣扣扣——”
院子裏傳來了敲門聲,二人麵麵相覷,皆未說話。
難道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門外的該不會是祁邪吧?
簡時衝姬玉小聲道:“你開門還是我開門?”
姬玉施施然的往外走:“貴客上門,哪有避而不見的道理?”
簡時興衝衝的跟著往外走,心頭也是顫顫的,該不會真是小崽子找上門了吧?他現在可是和姬玉打了賭,等最後的一個決斷呢。
“吱呀——”
朱紅色大門應聲而開,簡時目光灼灼的往外望去,隨機失望了。
門外站著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小童,寒冬臘月裏穿著一身灰撲撲小廝服,雙手恭敬的捧了個兩個帖子衝他們道:“叨擾先生,這是我家老爺宴客的請柬,明日酉時在崔府一敘。”
“嗯?請柬?”簡時扭頭看了看姬玉,身子微微前傾靠近道:“這夏國的崔家又是哪號人物的府邸?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啊?”還弄的兩張請柬?
姬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漆黑幽暗,見不到光的小巷深處,伸手點了點簡時的額頭寵溺道:“真傻,忘記我剛才與你說過什麼了?”
簡時恍然大悟:“奧!懂了!是祁雲琅背地裏邀我們的!”
姬玉淺淺一笑,從小廝的手中接過請柬,“回複你家老爺,明日酉時我們會準時到的。”
小廝深深鞠了個躬連忙跑遠了。
簡時揉了揉被寒風吹的微微發疼的鼻尖,往外探著腦袋瞅了瞅,不禁感慨道:“瞅瞅人家小年輕,這身子骨就是好啊,這跑起來的速度杠杠的。不像我啊,老了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