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眼睛還是止不住地看向眼前的人。
韓詹川即使坐著,身上散發出的氣場也壓迫得omega覺得周遭空氣像是凝固了般。
韓詹川回來就沒打算走,現在對安穆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當初變故太快,讓他根本沒法細想心理變化的過程。
又遭遇了比死亡更加令人難以接受的事情,許多情緒雜糅在這副平靜的皮囊之下,早已經分不清誰對誰的了。
“嗯,我睡客房,早點休息。”韓詹川轉身,並沒有看見omega眼中閃過欣喜後又迅速地落寞,目光有些呆滯地盯著自己的背影。
安穆見韓詹川要進房間了,趕忙揉了揉僵硬的臉,故意將聲調抬高,擠出笑意地說,“少校,您也早點休息。”
韓詹川淡淡看他一眼,點頭後便關上了門。
安穆沒有朋友,韓詹川也沒有邀請朋友回家的嗜好,所以自從搬到這所公寓後,客房就如同擺設一般,裏頭帶著久不打開的悶味。
開窗透氣,夏日夜晚的涼風帶著潮氣席卷進來,估計明日是個雨天。
拉過椅子在窗前坐下,韓詹川從口袋中摸出煙來點上,刀削似的下頜在青白色的煙霧中朦朧起來,給韓詹川銳利的五官平添了一抹半遮半掩的麗色。
alpha的精力強盛,越是到了夜深人靜的時候,腦子便越是活躍起來。
可韓詹川想的不是該如何麵對未來的事情,而是一幕幕都是安穆那夜如貓般的抽泣,和即使痛苦也抱著他不撒手的倔強。
似乎自己對這位omega的了解和關注太少了,以至於有了一點接觸,便縈繞在心頭,覺得新鮮得厲害。
輕微的敲門聲打斷了飄散的思緒,韓詹川沒回應,門後的人又敲了幾下,最後見沒人應答,便放棄了,拖鞋踩在地板上輕微的響聲也能被敏銳的alpha所察覺。
韓詹川深深歎了口氣,仿佛現在才開始接受荒謬的現實。
在軍校時嚴格的作息讓韓詹川在沒有外力的作用下,準時卡著時間點醒來,洗漱了一番,穿戴好衣裳便準備去軍區,今日他要去實驗室去了解具體情況。
臥室門打開,撲麵而來便是食物的香氣,開放式的廚房一覽無餘,omega穿戴藍色格子圍裙,一臉認真地盯著平底鍋裏的煎蛋,待到旁邊的計時器響後,猛地鬆了一口氣,連緊繃的肩膀也垂了下來,連忙關了火,把食物陳放出來。
轉身後看見站在餐桌前的韓詹川,臉上開心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身體本能地想把東西藏起來,小鹿般的眼睛上下看了韓詹川,“少校,您要出門?”
“去軍區。”韓詹川目光從白瓷的盤子上收回,軍用橡膠靴子踩在地板上發出猶如高跟鞋般的噠噠聲,一下一下敲擊在安穆心口,捏著盤子的手指隱隱有些泛白。
就在韓詹川走到玄關處的時候,身後的小人開口了,語氣中帶著些許的試探,“少校,我做了早餐,要不要吃點再走。”
能看出來安穆的緊張,韓詹川看了眼隻有一份的早餐,垂下眼睛,“不了,軍區有事。”
安穆的眼神暗淡了下來,勉強扯著唇角道,“好,少校路上注意安全。”
公寓不算大,兩個人住剛好,隻可惜對於安穆來說仿佛碰不到邊際似的,極輕的將盤子放下,擦得反光的刀叉放在兩側,安穆靜靜的坐著盯著食物看。
等到都涼透了,才默默起身給自己衝了一杯熱牛奶,就著冷掉的煎蛋一口一口地吃了下去。
早飯在軍區食堂匆忙地解決,韓詹川立馬趕去了實驗室。
實驗室都在一棟樓裏,軍區的進出嚴格,實驗室大樓則有過之而不及,不僅要出示相關證件,連渾身上下都要消毒後才能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