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直躲在門後,耳朵緊貼著門聽動靜的安穆垂下了眼睛,順著門滑坐在了地板上。
當時的話說出口後,滿肚子的後悔想要表達出來,卻因為那不甘的怒火,讓他無法冷靜的麵對韓詹川。
臥室內的燈光是昏暗的,床頭的閱讀燈不再是夜晚溫馨的象征,充滿了無盡的壓迫感,安穆蜷縮在門的角落,覺得周圍無比的陌生。
腦海中一片空白,他已經沒辦法思考接下來改如何做,也無法回憶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整個人陷入了兩難,無法抉擇的境地。
風呼呼的撞擊陽台的玻璃門,啪嗒一聲,養在陽台架子上的植物被狂風吹落了下來,重重砸在陽台瓷磚上,花盆瞬間四分五裂。
因為長時間的蹲著,導致腿麻的厲害,安穆踉蹌著起身,想要去看看情況,手還沒碰著陽台的拉門,就見從隔壁跳過來一人,穩當當的落在了自己麵前。
雨水打濕了韓詹川的頭發,狂風吹的衣擺隨風亂舞,那一刻安穆與韓詹川對視,心髒漏了一拍。
黑夜中的alpha像是一隻豹子般,野性中帶著強烈的攻擊性,自己像是被鎖定的獵物一般,無處遁逃。
安穆下意識的拉開陽台,拽著韓詹川進來,他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韓詹川,但他知道,看見alpha被風吹雨打的,他心疼的厲害。
關上門,外麵的風暴被隔絕在門外,屋子內溫度回升,安靜的能夠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您……您先去洗澡吧。”安穆吞咽口水,目光不自然的從韓詹川被雨水沾濕的襯衫上移開,alpha流暢健壯的肌肉線條被有勝似無的布料包裹,強烈的視覺衝擊讓人不得不在意。
安穆朝後退,要讓開位置的時候,被韓詹川從後麵緊緊地抱住,臉埋在小家夥的脖頸間,貪婪地吮xī小家夥的信息素味道。
“對不起。”alpha的聲音嘶啞,抱著安穆腰的手臂漸漸縮緊,想要把小家夥揉進懷裏似的。
他離不開安穆,就像安穆離不開自己一樣,所以幻想好的決定在小家夥的眼淚和排斥接觸下一點點崩潰。
如果小家夥的排斥會讓韓詹川坐立不安,那麼想到小家夥會接受別的alpha,韓詹川就有想要撕碎人的戾氣。
安穆捂著耳朵,嘴裏反複念叨,來打斷韓詹川的話,他知道隻要韓詹川開口,自己必然會心軟,“不聽!不聽!不聽!”
掙紮的過程中,安穆的手肘下意識地撞擊身後的alpha,明明力氣不大,卻聽見了alpha悶哼一聲,立刻停下了動作。
安穆胡亂的抹去臉上的淚水,確認自己的狀態還算良好,才轉過身麵對韓詹川,腰間的手依舊箍著自己,安穆吸了吸鼻子,眼睛紅得厲害,“受傷了。”
抬眸時看見的是韓詹川淤青的顴骨,陽台環境昏暗,看不清楚,加上安穆早早背過身去,更加不知道alpha是個什麼狀態。
在臥室的燈光下,原本隻是淤青的皮膚卻顯得觸目驚心,本來擦幹的淚水又打濕了臉龐,小家夥呆愣地盯著韓詹川看,說不出一句話。
“肯理我了?”韓詹川卻笑了,臉上的傷絲毫不影響俊朗的麵容,笑起來犬牙便露了出來,活脫脫一隻得逞的野獸。
“傷……”安穆張了張口,發現嗓子都啞了。
韓詹川知道皮肉傷不打緊,在軍校以及任職後這種程度的傷簡直是家常便飯,但安穆沒見過,所以格外地重視。
“疼。”韓詹川眉角眼梢都軟了下來,他在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