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進六月,高興的不隻是小朋友們,還有翻身農奴把歌唱的戴礻我,趁著這幾天沒人看管,戴礻我在周末大張旗鼓地舉辦了自己走入圍城後的第一次聚會。
還是在上次戴礻我生日去過的別墅裏,還是我們那些人,但不同的是,大家的心情和感情。尤其是主辦人戴礻我,由於婚後和郭明玉鬥得不亦樂乎,都沒有時間,也沒有閑情再搞一些個人活動,不得不揮著小手絹跟社交圈灑淚告別,今日得了機會,自然要重溫單身時的“瀟灑”。
“各位兄弟,咱們……哎喲”戴礻我舉著酒杯,字沒吐幾個就被我用手肘捅了一下,他瞪著我,我不甘示弱地瞪回去,還不忘用手指指自己,這個呆頭礻我才反應過來,說道:“我的錯哈,都忘了張曉是女的。”
哥哥幾個人沒心沒肺的哄笑起來,我又捅了戴礻我一下,他哎喲喲的叫著說:“我不是說你沒有女人味啦……算了算了,我嘴笨,饒了我吧。各位兄弟和美麗的曉曉,讓我們喝一杯甘甜的美酒,祈禱新西蘭發生雪崩,郭明玉被困在山中當萬年白毛女!幹杯!”
“我怎麼聞到一大股酸味呢,”康禎嘻嘻笑著,“嗅覺”還是一貫敏銳,“嫂子是去參加同學婚禮了,又不是不要你了,你要是想去,就跟著去嘛。”
“就是就是,何必口是心非啊,要是你的話成真了,心疼的還不是你?”哥哥在一旁幫腔。
“誰說我想去的?誰說我心疼的?公司裏這麼忙,我哪有這些閑工夫。哼,在雪山上舉行婚禮,什麼“指環王玄幻風”,凍不死他們!”
“鴨子嘴硬。“康禟輕抿著酒,舉手投足間“女性殺手”的本質盡顯,“就你這樣的連女人都不懂,還想征服郭明玉那頭母老虎?癡人說夢。”
“禟哥,那你說怎麼辦吧,我虛心向你請教。郭明玉那女人軟硬不吃啊。就說我們的婚禮吧,婚紗、捧花、戒指……哪一樣不是順了她的意思?更不要提蜜月旅行了,我陪著她整個歐洲瘋跑,還要模仿經典愛情電影的橋段,就沒聽說過這麼能折騰的主……”戴礻我還在那兒抱著酒杯碎碎念,其他的人邊看邊樂。
這隻“呆頭鵝”已經完全栽在了郭二小姐的“溫柔陷阱”裏還不自知呢!這洋洋灑灑的抱怨,怎麼聽都有一股濃濃的寵溺的味道。
“好了,我批準了。下次郭明玉再出國,你就跟著她一起走。”這是好脾氣的康禩都受不了了的打斷聲。
“我幫著禩哥向爸說情,給你放大假,讓你們夫妻倆天天黏在一起。”這是康禎添油加醋的打趣聲。
“戴礻我,好兄弟!留下的工作我幫你抗。”這是死黨兼新晉下屬哥哥的義氣話。
“你快成‘郭戴氏’了……”這是康禟恨鐵不成鋼的歎息。
“嘖嘖,你趕緊再說一遍,我給錄下來,給戴夫人聽聽。”這是我唯恐天下不亂的吆喝聲。
一時間,整個別墅都像要被我們掀開了鍋,連一旁隨侍的李嫂都眉開眼笑地和我們樂成一團。臉皮厚者如戴礻我也被我們臊紅了臉,梗著脖子大聲岔開話題:“都別鬧了,高興歸高興,也不能忘了正事。”此話一出,立馬像在沸水壺上澆上了一通冷水,屋子裏的氣壓驟降下來,康禟咳嗽起來,大家笑容漸斂。
“什麼正事啊?”我好奇地問著。
“李嫂,我們吃得差不多了,你叫他們來收拾收拾。”康禩和氣地對李嫂說。
李嫂應著,手腳麻利地帶著家傭收妥了餐具,換上了茶點。
戴礻我看看康家的幾人,擺擺手:“張晨兄妹不是外人,知道也不要緊,是吧,禩哥?”康禩笑意濃濃的瞧著我,默認,康禟還是瞅著一張臉,在我和哥哥之間來回看,康禎笑說:“也不是太要緊的事,就是二哥的生日快到了,我們哥兒幾個正愁著不知送什麼禮,正好張晨、張曉幫著參謀參謀。”
“就是。”戴礻我接過話去,“今年不似往年,隨便送點都行,這可是他回國後的第一個生日,怎麼樣也要重視些。”
我回想起康燁60歲大壽上康礽的作風,還有他在秘書處呼來喝去的氣勢,就說:“我覺得……”
“我們兄妹對太子爺不了解,也不知其喜好,幫不了多少忙。”哥哥幾乎和我同時開口,語氣滿含歉意。
我的聲音被哥哥的聲音蓋過去,隻有嘴還張著,哥哥隨意的向我看了一眼,便不再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奇怪起來。我雖還不是特別明白其中原因,但也不似戴礻我那般沒與覺悟,繼續往下說:“不用說你啊,就是我們,都不知道他的喜好。我姑姑每年到這個時候總是操碎了心卻不討好,不就是被康奶奶挑錯,就是被太子爺抱怨。真想不明白他居然有心情在他生母的忌日這天慶祝自己的生日,他不……”
“咳~~咳”康禟又使勁咳嗽了幾聲,“戴礻我,你今天話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