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在了劉招娣的身上。
劉招娣這會,一下子就全部發作了出來。
年夜飯那麼重的活,她又如何能一個人幹了?
以前過年的時候,蘇老太沒傷,溫秋亞也沒坐月子,那兩人都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特別是溫秋亞,別看她瘦弱,做家務那真是絕了,特別是做菜,蘇老太都沒有她做的好吃。
蘇老太做菜,也跟劉招娣似的,一把鹽,少許零星油,往鍋裏一煮,就跟豬食似的。
溫秋亞懂得做菜,還知道怎麼爆炒,什麼菜又適合當清煮,什麼菜適合涼拌。菜到了她手裏,就跟活了似的,很快就能夠整出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
蘇家人以前吃慣了溫秋亞的菜,哪怕後來蘇老太不許她多放油,那做出來的菜也是美味十足,比國營飯店的大廚師,也差不了多少。
吃慣了好吃的,突然要吃回原來的豬食了,換作誰來說,心裏都不太願意。
劉招娣做的菜,比蘇老太還差。
別看她娘家孩子多,她也是做慣了家務的,但是做菜這東西,還是需要點天賦的。
沒有天賦的人,做菜根本不會花心
這時,她又感覺到不分家的好處了。
如果分家了,那家裏家外的活,可不就得自己一人幹了?
現在多好,家裏的活有人幹,蘇老太又最寵她家阿琳,好吃的好用的,又少不了他們大房。
隻除了不能當家做主,還有誰日子能過得那麼舒坦?
“行了,都別說了,哪有男人進廚房的?”這時,蘇老爹說話了,“勝利做一兩次菜就算了,你們還把他當廚師了?這廚房裏的活,那都是女人的活,你們以後少把這心思放在老二身上。”
蘇有河道:“這城裏幹大廚師的,那可都是男人,哪有女人的份。”
蘇老爹一瞪眼:“好吃的都堵不住你的嘴!這是幹不幹廚師的事嗎?”
蘇有河小聲地還想說什麼,最後看到蘇老爹的臉色並不好,他又識相地閉上了嘴。
一旁的旬春兒,朝他擠眉弄眼的。
捂著嘴笑。
說什麼大實話呢。
說實話,這二伯哥做得菜還真的不錯,都能趕得上他們廠裏食堂的大師傅了。
這要是天天能吃到,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旬春兒心思動了動。
溫秋亞也聽說了這事,是蘇軍告訴她的。
在蘇勝利端菜進來的時候,她問他:“怎麼回事?”
蘇勝利:“家裏有三個女人在,竟然搞不定一桌年夜飯。我實在看不過去,不想好好的年夜飯都糟蹋了,就親自動手了。”
“所以他們都把你當廚師了?”溫秋亞目瞪口呆。
蘇勝利沒有回答,那意思就是了。
溫秋亞:“勝利,咱們早日脫離這個家吧。”
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喝他們的血,還成癮了?
“明天大年初一,我去大爹那拜年,再隨便問問大爹,公安係統招人的事。”
溫秋亞點頭,就聽他接著說:“大年初二,你就該出月子了,去你娘那拜年,你去嗎?”
剛出月子,如果媳婦不去,那他帶孩子們過去。
溫秋亞道:“想去,我都一個月沒見我娘了。”
她娘身體不太好,最近幾年,一直都有臥床。
她生的那天,她娘過來看過,隻不過被蘇老太擠兌走了。
一想起她娘,溫秋亞心裏就很不是滋味。
明明都在上崗廠村,因為蘇老太的原因,她娘都不常上門。
她也不敢讓她娘知道,自己在蘇家過的那些日子。
蘇勝利安慰地輕拍她的手背:“等咱分家了,就把你娘接去養老吧。”
溫秋亞猛地抬頭:“勝利,真的嗎?”
蘇勝利:“那是我嶽母,她就隻有你一個女兒,我不給她養老,還有誰給她養。”
溫秋亞感動地,淚眼淆淆,“勝利,謝謝你,謝謝你。”
蘇勝利歎了一聲,摸了摸她的頭發。
心裏一動,等大爹大娘退休了,他把二老接過去住。
又想到蘇老爹和蘇老太,眼神暗淡了些。
心裏也很不是滋味,他親爹親娘,還是算了。
大年初一,蘇勝利和孩子們,很早就起來了。
收拾一新,他提著年禮,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