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改革開放後,先是做了縣長,後來又去了市紀委。

在她死的時候,聽說他已經快要調到省裏了。

這是完全是一個人生贏家啊。

如果大爺爺沒有在那年死了,就完全不是這樣的情況吧?

蘇曉曉皺眉想著,這個於主任有這麼靈敏的嗅覺嗎?

他現在和大爺爺如此的和平相處,是因為他嗅到了什麼嗎?

不知道為什麼,蘇曉曉,總感覺這裏麵和蘇琳琳脫了不了關係。

她可是在後麵的書裏發現,蘇琳琳的成功,後麵總有一個大人物在從中幫忙。

什麼大人物,書裏一直都沒有寫。

但是當年外公回國,就是這個於主任接待的。

招商引資,也是他經手的。

而他就是因為這個,後麵才慢慢有了他的高位。

此時,兩個大人物相互寒暄了一番,於主任誇了一陣蘇曉曉,兩人也就沒有再說話。

蘇曉曉知道,這已經是兩人的極限了。

本來在寧安縣,武裝部和革委會就是勢均力敵的,兩方誰也不服誰。

隻是武裝部有槍,於主任那邊就是再想揪著人P鬥,那也要找出理由來。

而正好,大爺爺這卻是他怎麼也抓不住把柄的。

而這些年,於主任更是收斂了很多,甚至還有意說和,有低頭的意思。

當然這些,都是蘇曉曉在書中看到的。

但這些都是實情。

蘇長征這次舉辦滿月酒,一是真心疼愛蘇曉曉,二也是為了蘇勝利鋪路。

蘇勝利總歸是要去公安係統的,不管是去縣公安局還是去鎮派出所,那都是是一個係統內。

而到時候肯定少不了跟各單位的領導有來往。

包括於主任。

其實,要是換在六幾年剛剛開始十年運動的時候,哪家辦個滿月酒,也是要被人盯著的。因為這是舊俗,也屬於四舊之一。

但是自從七零年之後,這方麵的情況好了許多,已經很少有人去關注這些。

特別是於主任這個革委會主任,就曾經幫自己的孫子辦過滿月酒。那還是在去年辦的,那個時候形勢還沒有現在這麼明朗呢。

當年於主任辦滿月的時候,蘇長征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並不想因為這個去得罪革委會。

同樣,現在蘇長征辦這個滿月酒,於主任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同樣的睜隻眼閉隻眼了。

蘇有才跟著蘇勝利的身邊,乖巧的不像話。

在蘇勝利陪著蘇長征跟那些領導們打招呼的時候,他也想跟上去,但最後卻又站住了,羨慕地看著蘇勝利的背影。

等蘇長征拉著蘇勝利敬完酒一圈回來,也介紹的差不多了。

再回到座位上的時候,蘇有才乖巧地倒了一杯酒,“大伯。”

“你還小,喝什麼酒?”蘇長征終於把視線落在了蘇有才的身上。

“大伯,我喝的是水,不是酒。”蘇有才靦腆地笑。

蘇有才還小,隻有十六歲。

一個十六歲的孩子,臉上還很稚嫩。

一舉一動在蘇長征的眼裏,就跟透明了似的。

歎了一聲,這孩子總歸是他的侄子啊,算了,算了。

蘇長征想。

正要說什麼,就見檢察院的幾個科室的領導走了過來。

之前是蘇長征帶著蘇勝利敬酒認識人,這會是那些領導們一個個走過來,給蘇長征敬酒,這是禮節。

也是有來有往。

“蘇部長,這位也是你兒子?”他們記得,蘇部長不是隻有兩個兒子嗎?

蘇長征道:“這是我侄子。”

這些人懂了,原來是侄子啊。

侄子和兒子多少還是有區別的,但也差不了太多。

畢竟,侄子也是可以當兒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