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大哥那邊不但辦了,而且勝利還答應了,這能不讓他急嗎?
蘇老爹又想起了老三說的話,想起了他們想給老二家的孩子辦滿月,結果人家愣是不同意。
一直拖延著,一開始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這會是全明白了。
“老四,你都去參加滿月酒了,為什麼不提前跟我們說一下,我們也能帶上禮物去?”蘇有河最先發難。
他這一說,蘇老爹也望了過去。
蘇有才道:“我也不知道,今天我是應邀去我同學家,他請我去那邊幫忙,我才知道的。”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他並沒有說是在哪裏辦。
蘇有河並不知道滿月酒是在機關食堂辦的,也就無從知道機關食堂並不是誰都能進的。
也就沒有懷疑蘇有才的話。
他皺著眉頭:“二哥怎麼就沒有通知我們呢?他這是想撇開老家這邊嗎?”
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裏有點兒發堵,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好像一切,都不受他控製。
已經越發的往失控方向發展了。
“那你怎麼在中途找人過來報個信?”蘇有河咬牙切齒。
這麼好的機會,他竟然沒趕上。
大伯在城裏辦滿月,肯定來了不少人,肯定有不少的領導。
心裏又想:嶽父怎麼就沒通知他呢?
這麼大的事,嶽父不可能不知道。
但人家就愣是沒通知,難道另有想法了?
蘇有河的心裏,開始犯了嘀咕。
“你看看,你熱臉還添個冷屁股。”蘇老太尖酸刻薄地說。
蘇老太這會說不出來的舒爽,他們要舔著臉去討好,結果老二現在理都不理了。
還悄悄地蘇了滿月酒,還沒有叫蘇家一個人。
活該!
這幾天被陰陽怪氣地擠兌,這口氣終於出了,蘇老太從來沒有過的舒坦。
“我就說了,那是個沒良心的東西,他這是要去認回他那對養父母啊。我要去告!要去告他!”蘇老太尖叫。
“啪!”蘇老爹想也不想的,甩手就給了她一巴掌。
這是他第二次打她了。第一次打的時候還有點兒懵,這會卻得心應手起來。
蘇老太張大著嘴巴,連哭都忘了。
蘇有河卻垂著眼簾,把這一切都關之眼簾外。
就好像他沒有看到他爹打了他娘,也沒有聽到他爹打了他娘。
就在蘇老太爆出了那一聲哭,蘇有河道:“阿娘,你就別鬧了,現在都熱鍋螞蟻了,你還有心鬧。”
這話是讚成自己的老爹打自己的老娘了。
蘇老太氣得,一口氣沒喘上來。她捂著自己的胸口,手指顫唞著,指著蘇有河道:“蘇老三,你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你跟老娘說的態度?我這是白疼你了。”
蘇有河:“行了,娘,你對我好,我都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對二哥不好啊,這不是你虐待二哥的理由啊。”
蘇老太氣得手指一直不停地顫唞:“我……我怎麼虐待他了?我是缺他吃了,還是缺他穿了?他生了四個兒子,我哪一個不是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她雖然有所偏心,但是這不是兒子多嗎?這哪一家沒有個偏心的對象?
她是不待見老二,但她也沒有真正虐待過他吧?
“阿娘,你真是睜眼說瞎話,你怎麼就沒虐待了?”蘇有河卻一點也不怕他老娘,該懟的時候不會因為對方是他娘就不懟,照懟不誤,他說:“你以前是沒像現在這樣,把所有的事情都擺明麵上。但是當年搶了二哥工作的事,是你幹的吧?”
這會,他倒是忘了,他老娘搶這工作,全是為了他。坐享齊成的同時,竟還有臉去指責一直疼他的老娘。
蘇老太氣得,哇地一聲哭了出來:“蘇老三,你這沒良心的,當初我把工作弄回來,為的是誰?還不是為了你?我當初沒有把工作給你大哥,反給了你,你怎麼還不知足,還怪你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