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所以我記住了這個地方，長大後回來還錢了。”
“噗嗤……”明汐忍俊不禁，出了大棚，她就拉住他：“等等，我有很多問題想問你。”
賀時騁牽著她，找了一塊幹淨的田埂坐下，之後兩手往後撐，仰頭看著星空，才道：“問吧。”
明汐也學著他的樣子，坐下來仰望著星空。
想了想，先問了她最想知道的問題：“你什麼時候認出我的？”
賀時騁轉眸看了她一眼：“在醫院看見你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明汐轉頭，瞪大眼睛：“怎麼認出來的？”
她長大後的樣子，好像跟5歲的時候差別也挺大的吧？
她想不到，賀時騁會說：“我一直都知道你。”
明汐呆住：“……啊？”
“你告訴過我名字，你忘了？我從小就學編程，12歲拜師一個著名白客，13歲的時候學有小成，有次突發奇想，就在教育係統裏找到了你的資料。”
賀時騁看著星空，明汐卻一瞬不瞬地看著他：“然、然後呢？”
她緊張地勾住他的臂彎，他回頭，看見她的眼睛裏似乎盛滿了光，他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發頂。
“然後偶然經過你附近的時候，也會去看看你。”
“真的嗎？”
“嗯，每年也會看見你兩三次吧。”
這一刻，明汐感覺到心上仿佛有顆種子，衝破土壤，發了芽，然後迅速地開出一朵花來。
那種感覺，她也說不清，小時候惦記他，當然不是因為什麼愛情，而是一種很純粹的牽掛。
他像動畫片裏超級英雄一樣，在她最絕望灰暗的時刻，像光之子一樣降臨，改變了她即將走向悲劇的人生。
但是隨著她漸漸長大，她慢慢明白過來，他不是超級英雄、也不是天使，他一個10歲左右的小孩子，一個人出現在火車上，本身就很不正常。
後來，他把她送到警察局門口，就一個人走了。
畢竟是給她帶來光明的人啊，所以也會很擔憂他過得好不好，開不開心，會不會顛沛流離？
就這麼惦念了十幾年。
然後在22歲的時候偶然重逢，知道他過得不好，她就……
而此時此刻，聽到他也是偶爾會默默關注她，她心裏便開出了最可愛的一朵花來。
“這麼開心嗎？”
賀時騁忽然捏了捏她的臉。
明汐眨了眨笑彎的眼睛，點點頭，唇角雀躍的笑意壓都壓不下去。
賀時騁卻悠悠歎了口氣，“你還是別笑了。”
“？”
“因為我會忍不住想親你。”
明汐怔了下，臉一紅，他已經勾著她的下巴吻了下來。
心髒怦然而響，仿佛煙花炸開。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卻是她第一次不想推開他，而是懷著緊張期待的怯怯心情，還有些不知所措。
他好像也有點小心翼翼的，試探著輕嚐她的唇瓣。
然後沒多久，他就退開了。
明汐的第一反應是低下頭去，臉都埋在她勾著他的那條臂彎裏。
看見她這麼害羞的樣子，賀時騁的心跳比剛剛親她的時候還要快，他喉結滾了滾，“明汐。”
好半晌，她嗯了一聲。
他才問：“剛剛我吻的，是女朋友嗎？”
這什麼問題……
明汐剛剛緩過來的心情，瞬間又不平靜了。
他有點委屈的聲音，在頭頂響起：“既然你可以因為小時候的救命之恩，嫁給25歲的‘他’，為什麼現在的我就不行？”
他說：“你總是拒絕我，是不是對我太不公平了？”
他說：“27歲的‘他’擁有很多東西，而我什麼都沒有，明汐，我隻有你，我也隻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