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臻這邊態度無所謂,但是有些話傳到陸景然耳朵裏,那就不一樣了。
將事情告訴陸景然的是章凡,他對聶臻這個青梅竹馬也是護短,自己學渣一枚沒腦子,但是陸景然不一樣啊,學霸的腦子應該好使,他和聶臻都那樣的關係了,怎麼著也得為人家出頭不是!
“陸景然,我這麼跟你說吧,這事情發生也不是第一次了,你既然和聶臻關係那啥,你就不能袖手旁觀。我也是沒辦法,我要是能打,我早就上去揍那群人了,合著這麼欺負我小青梅——”
“等等。”陸景然忽然打斷,目光犀利,“把話說清楚。”
“啊?”
“不是第一次是什麼意思?還有,青梅……什麼意思?”
章凡表情一瞬垮掉:臥槽,我這大嘴巴!
“先說第一次的事情。”陸景然兩指輕扣桌麵。
章凡立刻解釋,“這事情得從初中的時候說起,聶臻那會兒十三歲吧,剛長開,那叫一個白嫩漂亮……”
“青梅的事情。”陸景然再敲桌麵。
章凡:“……那什麼,就是,我和聶臻……一起長大的。”
章凡說完直接舉手,“我發誓,就隻是兩家關係比較好而已,聶臻小時候來我家吃晚飯,或者放學我去聶臻家一起寫作業,除了這些小事情,我倆什麼都沒幹!”
陸景然:“……”
這些難道還不夠麼!
他都沒有做過!
“那傳流言的這個事情?”
陸景然轉著手中的筆,似笑非笑,聲音更是冷漠,“我會讓他們,怎麼吐出來,就怎麼咽回去。”
*
放學後,聶臻一如既往的坐在教室裏等著,她在等陸景然,然後兩個人一起去他家補習。
但是今天她沒等到陸景然,反而等來了章凡。
“章凡,你找我有事?”聶臻抬頭看過去。
章凡什麼話也沒說,隻將一張小紙條遞過去。聶臻疑惑接過,打開一看,是陸景然的字跡。
【放學直接回家,今天有事,補習取消。】
聶臻看著紙條皺眉,平時恨不得拉著她補習二十四小時的人,這會兒竟然叫她回家去?
這不科學。
“會不會是陸景然有事情啊?”數學書瞅著紙條上的字,也挺擔心,“這小子平時人緣這麼差,家裏也沒啥親人的,有事一準兒不是好事。”
“他有事情嗎?”聶臻看向章凡。
章凡原本就是個傳遞紙條的工具人,突然被問,直接懵了。搖頭說:“我不知道啊。”
“那他怎麼把紙條給你了?”
“他放學前給我的,讓我放學十分鍾後交給你。別的什麼也沒說啊!”
陸景然走的時候臉色不太好,章凡又想起中午那會兒他說的話,整個人就是一哆嗦。
臥槽,他同桌難道要玩一票大的?
這事牛逼了,那他更得保守秘密了。
章凡含糊幾句,直接走人,自以為自己騙過了聶臻,殊不知,聶臻在教室裏有無數的小監控。
她走到陸景然的書桌旁,問他的書本,“陸景然去哪兒了?”
語文書表示不知道,它中午打瞌睡了。英語書也搖頭,不過將陸景然和張帆的對話告訴了她。
“臻臻,我有點擔心,你說然然是不是一時衝動,找人幹架去了?”說話的是筆記本。
而且它還有證據,“臻臻,你翻一翻我中間那一頁,然然在我身上寫了點東西,不過後來擦掉了。”
聶臻打開筆記本,翻到那一頁,果然看到被擦拭的痕跡。她拿出鉛筆,輕輕描繪,努力將自己複原。
最後,在上麵看到“浩夜酒吧”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