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治療過程更是完全配合。
第一次治療結束,許朝記錄數據,並且告知,接下來必須進行長達一個月的連續心理輔導。
“這一個月,你最好吃住都在我這裏,我好隨時觀察你的狀態,如果有不對,我會立刻做出調整。”
陸景然不想答應,但是許朝一提聶臻兩個字,他就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
“可以,但是隻有一個月。”
“放心,不是十一月才辦婚禮麼,來得及。”
陸景然卻搖頭,“九月初,我和臻臻要一起去上班,我不想耽誤。”
許朝:“……”
莫名其妙的狗糧!
聶臻和陸景然的婚禮如期舉行,這事情在聶家也算掀起一股不小的風波。
姚若梅之前打電話說取消,如今再打電話又要辦,聶中華直接喊話:讓回鄉下好好解釋清楚。
沒辦法,夫妻倆帶著兒子女兒回村裏。
“你們誰也別說,臻臻,你過來和爺爺說。”聶臻一家剛到,聶中華拒絕聶建國夫妻開口,目光直視孫女。
盯著一屋子人熱切地目光,聶臻跟著聶中華回房間。
門關上,轉身,對上她爺爺,聶臻慫了,“爺爺……”
“臻臻,和爺爺說說,怎麼回事?是不是受委屈了?”親切溫和的語氣,和之前的態度,判若兩人。
聶臻愣了下,反應過來,眼淚刷的一下留下來,“爺爺。”
本來沒任何委屈,但是她爺爺這樣一關心,就什麼事兒都有了。
被偏愛的,總是有恃無恐。
聶中華這樣疼愛孫女,聶臻在他麵前,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也多了孩子氣。
對父母不能說的話,對她爺爺,聶臻是暢所欲言,“……陸景然現在就是這個情況,他已經在接受治療了。”
“人格分裂?”
聶中華對這種心理障礙沒接觸過,但是不妨礙他理解,聽懂之後,他問了一個很犀利的問題,“臻臻,他要是一直沒法治愈呢?”
聶臻目光堅定,“那也是他,我反正就是喜歡。”
“爺爺,我知道我可能貪心了,我兩個人格都喜歡,我是不是很過分?”聶臻對感情的認知,一直都是一心一意的,而自己如今麵對的狀況,卻總是時時挑戰她的底線。
有時候,聶臻覺得,自己想個壞女孩。
聶中華並不這麼認為,他的孫女,一直都是個好姑娘。
“臻臻別怕啊,有什麼事情,爺爺在呢!如果你和小陸之間有矛盾,就找爺爺,爺爺和他談。”
“我們沒吵架。”
“我知道,我是說小陸那別扭的性子,哦不對,是他別扭的兩個人格,我得好好勸勸……”
祖孫倆在房間裏談真心話,一說就是一個多小時,外頭一家子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生怕聶臻被罵慘了。
尤其是聶建國,心疼女兒,卻又害怕老子,一個人在院子裏急的團團轉。
好不容易聽到開門聲,看到聶臻紅著眼眶出來,心疼極了,“臻臻,你咋樣,你爺爺他……”
“我好的很!”聶中華的拐杖直接敲過去,不輕不重落在小兒子身上,隨即咳嗽一聲,“趕緊到堂屋去,大家夥商量下臻臻的婚禮。”
陸景然接受許朝的心理治療,聶臻和他一個月沒法見麵,期間的視頻聊天這些,隻進行了一次,第二次就被許朝發現,無情掐斷了。
“聶臻,你對陸景然的影響很大,在治療期間,你還是不要出現為好。”許朝事後打電話給聶臻。
聶臻聽完,雖有些不舍,但還是遵醫囑。
期間她沒有事情做,隻剩下陪弟弟玩,順便看著家裏有關她的那些東西,越買越多。
一個月後,陸景然進行最後一次心理治療。
許朝給他安排了整整四個小時的談話內容,從一開始的不適應到最後從容麵對,陸景然完全就像個正常人。
不,應該說是擁有兩個獨立人格的正常人。
許朝無奈道:“我盡力了,顯然,你的兩個人格互不妥協,暫時的和平也不過是因為聶臻。”
陸景然不說話,這是他早有預料的結果。
許朝將整個心理治療的資料整理了一份,交給陸景然,“我買了下午三點的飛機,回首都。陸景然,以後的日子,你隻能靠自己。如果有任何不舒服的時候,多翻翻記錄,或許對你有幫助。”
“許醫生,謝謝。”陸景然第一次道謝,以主人格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