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克伯利爾將軍抬起自己的頭:“好吧,我一定會的。還有關於我們明年和清軍一起圍剿的計劃,我認為並不可行。”
洛帕特金顯然有些不高興了:“這個計劃是我親自製定的,你難道認為六萬清軍加上我們一萬俄國部隊打不下來不到兩千土匪駐守的軲轆山麼?我承認這一次高家屯子的戰鬥我沒有聽你的而導致了失敗,不過打軲轆山我是誌在必得。”
司令官說道這裏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轉過身軀打開後麵的酒箱子:“喝一杯麼?要白蘭地還是伏特加?”
阿克伯利爾的眼神中已經透出了絕望:“楊打鬼不是湯玉麟,他們不一樣!”
“就算他是金剛,我們七萬人打他兩千人,我實在想不出他有什麼機會。”
“他的機會就是他會跑!這一次清軍圍剿他他拿腿就走了,跑出來把我們的礦山洗劫了一遍!你帶著七萬人進入長白山會連他的影子都看不見!”
阿克伯利爾有些激動了,洛帕特金卻一點都不緊張:“不要這樣和我這樣說話我的老朋友,我畢竟是你上司。你說的我已經考慮過了,我會不聲不響的靠近他,讓他全無知覺,就像一隻貓抓耗子的時候那樣。”
就在兩個人討論的時候,門上吊著的那個鈴鐺忽然響了起來,阿克伯利爾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一個年輕的俄國小夥子從外麵進來:“將軍,多姆力克莎娃小姐在門外想見你,她明天就要去北京了,是來向您告別的。”
洛帕特金對阿克伯利爾笑了一下,然後在他耳邊說道:“不要再說了,你想怎麼做就去做,不過別把我拉上。我可不願意讓上麵那幫家夥像討厭你一樣討厭我。我當軍官的時候你就是將軍,我現在當了司令官你還是將軍,我想你應該回去檢討一下。阿克伯利爾,你出色的軍事才能和外交才能為什麼不用一點到政治上?那樣說不定現在我們要換一個位置。”
阿克伯利爾說道:“因為敵人需要欺騙,而我們自己人則必須團結!”
洛帕特金笑了一下:“我認為自己人更需要欺騙,好了我們不要再爭吵了,現在又一位美麗的姑娘在等著我,你可以先回避麼?”
司令官說著就打開了房門,阿克伯利爾氣呼呼的大步走了出來,正好迎麵和多姆力克莎娃碰到了一起,多姆力克莎娃好像想和他說什麼,可是阿克伯利爾卻走的飛快。
“司令官先生,我是來向您告辭的,感謝您這段時間對我的照顧,我想我應該接受您的安排到北京去。”
司令官坐在椅子上,一副慈祥老者的模樣:“這就對了孩子,北京那個地方不錯,你這幾天把中國話學的怎麼樣了?”
“還不是太好,不過簡單的對話我能聽的懂了。”
“到了北京再慢慢學吧,那裏是清朝人的皇宮,一個很繁華的地方,在幾百年前,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可是現在她卻成了所有的國家都能踩上一腳的地方。去了你就知道,清朝人其實非常好欺負的,但願能讓你忘記在這裏的不愉快。”
多姆力克莎娃笑了一下,她的笑容已經不再純真了,帶上一些虛偽的應酬在裏麵。這裏的事情給她帶來很多傷害,身體上的,還有心理上的。她也想忘記這一切,換一個環境,或許能讓傷痛好的快一些。
可是多姆力克莎娃並不知道,她和二杆子之間的事情還沒有結束呢,她注定還要痛苦下去。人生最大的悲哀不是和相愛的人無法相守,而是和一個你厭惡的人總是在不經意間相遇!
楊小林已經回到了軲轆山,土匪們的訓練也馬上就開始了。從這第一天的情況來看,日本人教的還是很認真的。楊小林最怕的就是他們糊弄自己。
他知道自己的隊伍已經離一支真正的軍隊不遠了,他們有了戰鬥精神,這一點至關重要。現在他們要學習的是戰鬥技巧,這兩樣結合在一起,就是一支軍隊了。當然,是一支鐵軍還是一支魚腩部隊,這還要看他們能不能衝破敵人的炮火。
而土匪們現在已經是一支以勞工為主的隊伍了,這些人也能吃苦,學起來也是一點都不偷懶。這讓楊小林很欣慰,對未來充滿了信心。兄弟們做了他們該做的事情,能不能帶著他們衝向自己為他們畫出來的那個未來,就看自己的本事了。
楊小林轉頭問後麵孔落地和金大刀:“這一次派糧的情況怎麼樣?老百姓還抵觸我們麼?”
金大刀笑了一下:“這次好多了,咱們糧食派的正是時候。大雪一封山,許多人家都揭不開鍋了,咱們送糧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上次出現的情況。哦對了,那個二頭山的事情就算了吧,彪子他們再去派糧,二頭山的人已經賠禮了,而且還客氣的很,這次把咱們當生佛一樣。”
楊小林看著他:“是不是很有一種成就感?”
金大刀點頭:“嗯,你知道他們都說我們是什麼?說咱們是殺富濟貧的俠盜,哈哈哈!”
金大刀非常的高興,要知道俠盜這個詞意味著什麼,他可能是一個強盜終身追求的目標!但是楊小林真的高興不起來,俠盜也是強盜,原來這些老百姓還把自己當成強盜,這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