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想甩開他的手,卻不料安德魯越抓越緊,兩個人開始拉拉扯扯起來。沒過一會兒,夜楷辰從浴室裏出來,看到黎曉秋和安德魯兩個人拉拉扯扯,他的臉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

他二話不說,上前將黎曉秋扯到身後,不由分說,一拳朝安德魯的臉上打去,安德魯躲得快,輕蔑地笑道,“果然她在你心裏是不一般的,所以說,你放棄了你母親,是因為找到了新的寄托嗎?“

夜楷辰眼眸一凜,看向安德魯的眼神已帶了冰冷的殺意。他知道,如果安德魯他們試圖從他身邊奪走黎曉秋,利用黎曉秋威脅他的話,他會殺了他們,絕不手下留情。

黎曉秋見他們兄弟倆如仇人般對峙,戰爭仿佛一觸即發,她忙開口打破這冰一般的氣氛,說道,“安德魯上次在莊園放了我,被打進醫院住了一個星期,所以我剛剛隻是在感謝他。”

她的話語和舉動,讓夜楷辰與安德魯之間降到冰點的氣氛稍微緩和了一下。夜楷辰看向安德魯的眼神殺意淡了些,但還是無比厭惡。夜楷辰厭惡地看了一眼安德魯,“別以為我會感激你,這次是和你父親商量好,在我麵前演苦肉計了麼?”

在Y國時,那個所謂的父親給他的恥辱,他永遠不會忘記。在那個父親看來,他不是工具嗎?不是可以隨意踐踏的沒有人權的工具嗎?如今讓安德魯來這裏施苦肉計,又在想什麼詭計來折磨他?

又或者是看他夜楷辰這段時間沒有被打垮,反而勢頭正猛,幾乎奪取了大部分S·D的資源,有資本逃離夜家了,他們後悔了,過來巴結了?

一想到那個所謂的父親做出的那些冷血的事,就讓他覺得生理性反胃。眼前的安德魯也是,讓他厭惡無比。

夜楷辰拿起掛在牆上的內線電話,撥通電話後,冷聲開口,“No outsider can come in without my permission.Throw him out(以後沒有我的允許,外人不能進來。把他扔出去!)”

管家原本就在房外隨時待命,聽到夜楷辰的吩咐,雖是心裏有些忌憚安德魯,但是更害怕夜楷辰的脾氣。而且,作為夜楷辰的下屬,對夜楷辰言出必從。所以管家在短暫的猶豫下,很快做了手勢,闖進了房間,讓周圍的保鏢上來圍住安德魯。

安德魯看到蜂擁而上的黑衣保鏢,一貫漫不經心的表情顯露出幾分譏諷,開口道,“你果真要放棄你母親嗎?你若是不救她,她活不了多長時間。”

原本冷漠決絕的夜楷辰,聽到“母親”二字,周身的冷漠氣息凝滯了一下,像是極其痛苦般,死死握住了拳頭,俊臉也變得蒼白。

黎曉秋站在夜楷辰旁邊,即使夜楷辰表麵還是冷漠,一副不為所動的樣子,但黎曉秋因為了解他,通過夜楷辰細微的表情變化,知道此刻夜楷辰肯定心情很差。

她忙用手抓住他的手腕,微微用力,希望自己能向他傳達“無論如何,我也會留在他身邊”的想法。夜楷辰垂頭看向黎曉秋,原本冷漠心碎的眼神,在看到黎曉秋關心的眼神時,微微柔軟了些,他回頭冷漠地斜瞥著安德魯,“關我何事,她不是已經背叛我了?”

安德魯噎了一下,像是有些失望,“沒想到你最終變成了爸爸的模樣。”說罷,他冷笑了一下,眼睛看向黎曉秋,“你可要小心,以後肯特也會像拋棄他媽媽一樣拋棄你。”

夜楷辰眼眸變得寒冷無比,這一刻有殺掉安德魯的衝動。安德魯兩父子是不是打算要毀掉他的一切,就這麼狠心冷血?他最恨的就是別人威脅他,誰敢威脅他,他發誓絕不罷休。隻是黎曉秋現在就在他身邊,他仍需忍耐,不想嚇著黎曉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