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澤雅抿唇:“走吧,去醫院檢查一下。”

也不知道曼舒在堅持什麼,她將剛才的話重申了一遍:“沒事,喬前輩不用太介意。”

“我勸曼小姐還是聽一聽前輩勸得好,如果被查出來骨裂,不說之後的紅毯能不能走,你其他的工作也要被這件事耽誤。”這種事喬澤雅深有體會,之前有一次拍戲,她就是因為威壓斷裂摔傷了腿,雖然當時情況不嚴重,但是大半個月的休養,依然讓她推脫了不少重要的工作。

“喬前輩倒是提醒了我走紅毯的事,畢竟很早就打過招呼,臨時不能出席的話,也太可惜了。不過……能讓喬前輩說教,我能不能理解為,喬前輩在擔心我?”

擔心?

……也許全世界的人可以,唯獨曼舒,不行。

喬澤雅掀動薄唇,帶著如同女王般的優雅,她淡淡地吐了三個字:“想、得、美。”

第7章

在物業趕來處理以前,她將曼舒慢慢攙扶進了屋。

“冰箱下麵有冰袋,勞煩喬前輩替我拿來了。”曼舒也有討厭服輸的時候,明明能在別人麵前適當地放鬆自己,她是第一次,在喬澤雅麵前展示本不該流|露的軟弱。

好在喬澤雅沒有說什麼,把她在沙發上安置好,起身過去了。

兩人戶型是對稱的,喬澤雅很容易找到了廚房和冰箱。曼舒家的冰箱為雙開門設計,很占地方、容量也很大,但直到打開冰箱門,喬澤雅才發現,自己可能……高估了自己?曼舒回來的次數明顯比她要少,東西倒是比她多很多,冷藏格裏全是各種各樣的物品,一時間,她根本找不到對方說的冰袋。

等不容易翻到了,又發現,其實人家早已將東西分門別類、擺放得整整齊齊,隻是自己看得眼花繚亂,沒有注意到角落裏的冰袋包裝而已。▒思▒兔▒網▒

如同她說話、做事時的有條不紊,曼舒把家裏收拾得相當整潔。從第一眼來看,無論是裝潢、家具還是擺件,都是與本人形象相差無幾的簡約與……白?

是的,白。

很白,白蓮花的那種白。

所以在喬澤雅看來,白色實在不是什麼招人喜歡的顏色。她將過處大略地掃了眼,視線基本沒有做過多地停留,然後走到沙發跟前,將冰袋給曼舒遞了過去。

之前為了防止充血,曼舒受傷的小腿已經被抱枕適當墊起。隻是這樣一來,傷處顯得相當突兀。腳踝處的腫|脹比之前更加明顯,大片的烏紫色讓人一度看得心驚肉跳。但與其說可怖,不如說,那是不用親自嚐試,也能感受到被砸傷時的劇痛。

中途,曼舒跟助理又通過一回電話,電話後便像這樣安靜無言。看得出來,她因為對方因為路口封路無法及時趕到,情緒上有些許低迷。

然而,從喬澤雅去而複返,她又換上了一臉雲淡風輕,曼舒微笑著接過對方手上的冰袋:“麻煩前輩了。”

喬澤雅一旁留心地觀察著,見曼舒將冰袋覆上腳踝時,不由得地倒吸一口涼氣的模樣,想到她若無其事說話的背後,經曆了怎樣的的隱忍,喬澤雅難得同情心大發:“你還能堅持下樓嗎?不然我先送你去醫院,你助理也不確定什麼時候能趕到,要是等他過來再走,你的腳不知道該腫成什麼樣子了。”

“……沒關係的,我不急,”曼舒是有多怕麻煩她,輕聲提醒道,“反而是喬前輩,我記得有份飯盒被放在了門口,是前輩點的外賣吧?喬前輩應該還沒有吃午飯,不如就先回去吃吧,要是時間過了,飯也該涼了。”

麵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喬澤雅表現得不領情:“要涼早就涼了,也等不到曼小姐現在的提醒。再看看曼小姐腳上的傷,就是真到了吃飯時間,我恐怕也沒有那個食欲了吧。醫院又不遠,不過十分鍾的車程,把你送過去以後,我就回來了。”

想必也是覺得自己腫|脹的腳踝太難看了,曼舒微不可察地將腳踝往內側收了收,結果不知道碰著了哪裏,湧上一陣陣鑽心的疼,讓她難忍地隆|起了眉心。

曼舒不出聲等於變相默許,喬澤雅給她去拿雙好穿的鞋過來,結果走去鞋櫃看了一圈發現,除去帶跟的涼鞋單鞋,她家擺放的拖鞋隻有居家的款式。但穿著居家拖鞋出門實在不雅觀,何況,兩個都是講究體麵的人,很快,喬澤雅決定回去一趟:“我的鞋碼應該和你差不多,家裏剛好有雙新的涼拖,我給你拿過來。”

曼舒愣了一下:“那就……麻煩喬前輩了。”

喬澤雅沒有跟她客氣,冷冷應了一聲,抬腳離開了。

事實上,作為“c位合法擁有人”,喬澤雅向來以壓軸的身份登場,公共場合,她從來隻會穿“高人一等”的細鞋跟。放眼家裏那些壘在衣帽間裏的平底、低跟,基本都是她心血來潮買下的。這類鞋型不多,找起來自然略顯費勁。

終於從鞋堆裏翻出來,她拿著鞋盒折回去的時候,曼舒正試圖以一個十分勉強的姿勢站起來。

“別動。”

僅僅一句話、兩個字,便能感受到喬澤雅不怒自威的氣場,她隻是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