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送酒的男服務員,也丟開托盤去踹陸隨。

二打一,苟利景當然要去幫忙,二話不說加入戰局。

結果黃發男人那邊的朋友也加入了,單打變成群毆,到最後,傅逸他們也衝了進去,場麵相當混亂。

唯獨蕭楚坐在包間裡,不時看手錶,煩躁等著傅逸結束。

酒吧裡許久沒有人打架,都在看熱鬧起哄,沒有人報警,最後還是蕭楚看不下去,打電話報了警。

十分鐘後,警察來了,一車沒裝下,又喊來三輛警車,才把打架鬥毆的人全拉完。

蕭楚作為報警人,也跟著去了。

到警局,聽到得找擔保人保釋才能走,陸隨眼裡忽而漾出異樣的神采,期待說:「我哥!」他抑製不住地喜悅,「給我哥打電話。」

而另一邊的苟利景就慘了,才從家裡「越獄」,要被他老爸知道他又打架進警局,他今年怕是要在家裡「牢底坐穿」了。

絕不能打給他爸!

苟利景搓著青紫的臉,想了想,嘿嘿笑著和警察說:「警察叔叔,我也給我哥打電話!」

屈少司接到警局電話,以為是詐騙。

「孤寡老人,空巢無親。」

淡定掛了電話。

沒幾秒,鈴聲又響起,屈少司剛滑開屏幕,苟禮景可憐巴巴的聲音立即響起:「哥!快來贖我!」

屈少司:「……」

半小時後,他到了警局。

晚上九點多,警局還和菜市場一樣熱鬧,到處人頭攢動。

屈少司才進門口,最裡頭響起熱情的呼喊:「哥!我在這兒!哥!」

喜慶得和久別重逢一樣。

警察感歎:「你們兄弟感情真好。」

苟利景樂出滿口大白牙:「這麼明顯嘛,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警察:「……」瞥眼對麵桌的冷漠男人,心裡想,人類的兄弟情,真是並不相通。瞧瞧,那邊那對兄弟,和陌生人沒兩樣。

屈少司默默穿過人群。

結果剛到最裡頭,「咚」,鈍鈍的悶聲響起。同時聽到熟悉的男音禮貌問:「這樣可以了?」

陸隨的臉歪到一邊,被揍了一拳的左臉迅速腫起來,嘴皮也破了,流出星點的血跡,他卻隻是捂著臉,乖巧站在旁邊。

黃頭髮男人捂著紅腫的左臉傻眼了,半晌說不出話。

在做筆錄的警察也驚到了。

陸越收回手,沒什麼表情。

詭異的安靜,還是男服務員先打破沉默,他不敢看陸越,磕磕巴巴說:「他、他親了我眼睛,也得和我道歉。」

陸越聲線沒有任何起伏:「陸隨,道歉。」

於是所有人看到向來日天日地的陸隨,無比乖順鞠躬,向服務員道歉:「對不起。」

服務員嘴巴動了動,退回黃頭髮男人旁邊,拉著他手臂,低聲說:「可以了。」

陸越轉身要走,陸隨趕緊跟上,結果陸越停住,陸隨一下撞到陸越背上,淡淡的鬆木香,陸隨悄悄用力嗅了一下,這才竊喜著退開。

陸越卻還是沒動。

陸隨疑惑抬頭,看到陸越目光直直看著前方。

眼底的冰霜像是迎來了朝陽,頃刻間化為烏有,然後他聽到陸越笑著說:「屈總,這麼巧。」

陸隨順著他目光看去。

前方不遠處,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抓了抓鼻子,食指指向苟利景,咳嗽一聲:「嗯,我也來……保釋我弟。」

第17章

陸越餘光掃過苟利景,語氣微妙:「你弟?」

屈少司甚至不想承認他認識苟利景,都22的成年人了,還打架進警局,尤其還是因為爭風吃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