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似乎是社會主義兄弟情?
現在如此流行用社會主義形容共同富裕的感情嗎?
屈少司納悶想著。
半小時後,他到底還是覺得有些奇怪,打開電腦,辟裏啪啦敲著鍵盤,搜索了社會主義兄弟情。
一秒後,頁麵刷新。
「社會主義兄弟情,網絡用語,形容影視劇裡迫於審查不能宣之於眾的……」屈少司盯著屏幕,慢慢念出聲,「男男……愛情?!」
「!」
屈少司騰地起身,幅度大得電腦椅都往後彈出老遠,撞到了牆。
屈少司臉色漲得通紅。
氣的。
尤其想起他還曾故作淡定和陸越說過——不錯,我和陸總是社會主義兄弟情,對吧,陸總?
屈少司更是一陣眩暈,恨不得沒有搜過社會主義兄弟情。
不知道尷尬的就不是他!
叩叩。
忽然門外響起敲門聲,隨之而來的,是謝遠清的聲音:「阿司,是我。」
謝遠清推門進來,屈少司已經坐回辦公桌椅,五官明明白白寫著,煩。
幾個秘書都下班了,現在外麵沒人,謝遠清隻虛掩著門,逕直走到寬大的辦公桌前,停住俯視著屈少司:「屈叔說我們要多交流,不該這樣生分。」
屈少司扯著嘴角:「我就說沒有他吩咐,你也不會到屈氏和回家一樣暢通無阻。」
「阿……」見屈少司皺眉,謝遠清改口,「屈總,你沒必要說話陰陽怪氣,屈叔和我媽清清白白,你不信可以問……」
「關我屁事。」屈少司打斷他。
叮。
同時不遠處的電梯門打開,先是一隻長腿出現,接著陸越從電梯出來。
快到屈少司的辦公室,隱隱聽到說話聲。
陸越剛到門口,就聽到熟悉的聲音:「關我屁事。」
陸越忍俊不禁,從門縫往裡望去,一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背對著門,正在和屈少司說話。
「你、你為何變成這樣?」謝遠清擰眉,「你小時候從不說髒話。」
黑眸瞬間沉底,「小時候」三個字令陸越臉上溫度全消。
「謝遠清。」屈少司直呼其名,「你少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你彎來繞去,不就是覬覦清水灣那塊地。實話告訴你,那塊地不在我名下,你有本事就來搶,沒本事就去找屈洪濤哭。」他涼涼吐息,「不過哭也沒用,他照樣不給屈洪濤麵子。」
「他?」謝遠清眼裡閃過一抹光,「你隔壁科技公司的陸家長子?」
屈少司冷笑:「你早調查清楚了,何必再裝。」
「我之前真不知道。」謝遠清說,「是屈叔剛才在電話裡告訴我。屈總,你對我和我媽誤會太深,三言兩句無法解釋,時間會證明一切。」
他轉身,這時身後響起免提聲,屈少司對物業說:「馬上找保潔來頂樓清理衛生,很髒。」
謝遠清微微一笑,邁步走到門口,突然回頭:「阿司,無論如何,我永遠當你是最疼的弟弟。」
說罷帶上門揚長而去。
「晦氣。」屈少司嘀咕著,轉椅子回電腦前,正要敲鍵盤處理文件,後知後覺想到陸越還沒來拿車鑰匙,他抓過手機,見快八點了,他撥了陸越的電話。
—
陸越手機在震動,他沒有反應,在電梯門即將關上時,伸左手卡住。
電梯門重新打開,他邁腳進去。
沒想到頂樓現在還會有其他人,謝遠清相當驚訝,他不動聲色打量著陌生的男人。
陸越是光明正大掃視謝遠清。
電梯門關上勻速下降,這時陸越笑著搖頭:「屬實一般。」
謝遠清雲裡霧裡:「您在和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