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爾還是會接一次。
這次,陸越是再也不理他了。
陸隨嘴裡越來越苦。
砰!
啤酒瓶碰到茶幾桌麵,發出鈍鈍一聲,在喧鬧的包間裡也很明顯。
陸隨站起來,邁著長腿走到屈少司身後,吹了個口哨:「屈哥,來酒吧站著多無聊,拚個酒?」
包間大多數人都認識陸隨,他玩得開又有錢,想勾搭他,捧著他的不在少數,聽到陸隨去挑釁屈少司,大家紛紛起哄。
「拚拚拚!別慫!」
苟利景早喝得一個頭有兩個大,也大著舌頭跟著起哄:「阿司上!喝趴他!敢挑釁我們一中老大,來一個喝趴一個!」
包間氣氛瞬間火辣火熱。
屈少司:「……」
他收起手機,轉身,迎上陸隨燃著火苗的挑釁目光,微微一笑:「拚酒可以,不過沒懲罰沒意思。」
陸隨瞇著眼:「什麼懲罰?」
圍觀的人更興奮了,七嘴八舌瞎起哄。
「脫衣自摸!」
「和下一個進酒吧的人熱吻!」
「跑街上大喊三聲我是金針菇!」
……
屈少司充耳不聞,薄唇微動:「誰輸誰買全場單。」
「沒意思!」叫著熱吻最凶的紫毛吐槽,「老苟本來就買了今晚的單。熱吻!拚酒誰輸了誰和下一個進酒吧的人熱吻!」
「好。」陸隨挑唇,「那就兩個懲罰,全場買單和熱吻,敢不敢?」
他湊近屈少司,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惡劣咬字:「怕輸就打電話給我哥,讓他在門口等著,肥水不流外人田嘛,是不是,大、嫂。」
最後兩字陸隨咬牙切齒。
屈少司聽到大嫂兩字差點裂開,不過為了氣死陸隨,他微微一笑,也用隻有他們能聽見的聲音說:「你的建議很實用,謝了,弟弟。」
還真拿起手機出去打電話。
「臥槽!」陸隨氣瘋了,衝著門外喊,「上酒!兩打,不,十打!」
屈少司打了電話,不過不是陸越,他讓江源過來代駕,拚完酒,他是不能開車了。
打完電話進包間,茶幾上已經擺滿了開著的啤酒。陸隨見屈少司來了,二話沒有,拿起一瓶啤酒一口氣喝到底。
他先前已經喝了好幾瓶,這瓶下去已經有些上臉了,他卻不管不顧,指著屈少司說:「到你!」
屈少司也沒二話,拿起瓶啤酒慢慢喝。
陸隨今天是卯足勁兒要贏屈少司一次,屈少司剛喝完,他就迫不及待拿起第二瓶,喝得又快又急。
陸隨臉都喝成了豬肝色,他捏著喝光的空瓶,挑釁去敲桌沿:「又到你!」
屈少司來時特意喝了瓶純牛奶,現在一瓶酒下肚沒什麼感覺,再喝一瓶照樣麵色如常。苟利景在旁邊觀戰,自豪得和什麼一樣,嘿嘿咧嘴笑:「陸隨你個煞筆,和我阿司拚,找虐!」
陸隨鬱悶得要命,索性一次灌了兩瓶,他看東西都不太明瞭,半天沒找著屈少司:「人呢!到你了!別給小爺跑!你……嘔!」
陸隨喉嚨湧上一陣腥味,他起身嚷嚷:「告訴屈少司,休戰幾分鐘,小爺去趟衛生間。」跌跌撞撞走了出去。
坐陸隨對麵的屈少司一陣無語,這時紫毛也跟著陸隨出了包間。
苟利景玩累了,他一屁股坐到屈少司旁邊,頭靠到屈少司肩膀,屈少司挪了下沒挪動,隨他靠了。
苟利景小聲嘀咕:「阿司,你說我考不考得上研究生啊?我英語四級都沒過……」他閉著眼叭叭叭,「我後悔了,早知道我應該好好學習,學習是真的好快樂……」
屈少司第一次見苟利景這麼想做好一件事,他也不嫌棄苟利景醉了,耐心說,:「天下無難事,隻怕有心人,隻要你想,什麼時間都不會晚,什麼都不是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