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夫球桿應聲落地。
謝遠清一屁股跌坐到地上，他不可置信看著滿臉是血的陸越：「我都一無所有了，你到底為什麼……」
陸越指腹緩緩擦去紅寶石袖扣的血，似乎很是費解，皺眉說：「你這樣的醜東西，憑什麼阿司會喊你哥哥？」
「啊啊啊！」謝遠清徹底崩潰了，咆哮道，「你有病，你變態，你是瘋子！」
「是。」陸越笑了，扯到頭上的傷口，他低低「嘶」一聲，才抓過手機，「我是瘋子，但你，又能怎麼樣呢？」
同時給屈少司發了條微信。
【阿司，我被你哥打了。】
屈少司在外科21樓，陸越在外科11樓。
等屈少司收到具體位置衝下來，陸越的頭已經包紮好了，一身病服靠著床頭，筆記本放在病床的小桌上，專注盯著屏幕。
聽到敲門聲，他淡淡說：「沒鎖，進來。」
門砰地被推開，屈少司滿頭大汗跑進來，陸越見是他，立即笑著招手：「阿司你來了，快看看，我畫的遊樂園草圖。」
他挪過筆記本。
屈少司卻沒看，他緊盯著陸越的頭：「疼嗎？」
匡，他忽然拍了一下自己額頭，對自己相當無語：「我傻了，肯定會疼。」他換了個問法，「傷哪兒了？」
陸越：「頭頂破了一個洞。」
屈少司：「……」
陸越笑：「真沒騙你，的確破了一個洞，就是稍微小了點兒，沒有很嚴重。」
能開玩笑，屈少司稍微沒那麼擔心了，他對上陸越帶笑的眼睛，他突然說：「陸越，你以後別這樣了。」
陸越：「嗯？」
屈少司深吸口氣：「我知道你是故意受傷，以後別再這樣了，沒什麼比你自己的生命重要。」
陸越深深看著屈少司。
片刻，他忽然揚手，用力敲了一下屈少司額頭。
「嘶！」結結實實挨了一下，屈少司疼得呲牙，他揉著額頭，扯著嘴問，「你幹嘛打我？」
「讓你清醒清醒。」陸越勾唇，「我瘋了嗎，故意受傷？是謝遠清藏在暗處，我沒注意才被他襲擊成功。」
「啊？」屈少司動作霎時僵住，「是這樣？」
「不然是哪樣？」陸越拍拍旁邊的位置，瞇著眼說，「來，坐這兒慢慢和哥哥說。」
屈少司：「……」
第59章
屈少司其實沒想什麼，隻是覺得除非是陸越自願，否則沒人能傷到他。
但陸越確實沒理由自願受傷，他和謝遠清無冤無仇，總不能是閒得無聊，故意破個頭把謝遠清送進去再教育。
屈少司尷尬摸摸鼻子：「不是，謝遠清要找事也應該衝我來，怎麼找你去了？」
陸越：「大概是看我們關係好。」
屈少司：「……」
陸越笑：「難道不好？」
「不是這意思。」屈少司拉過椅子坐下，一臉不爽，「我本來打算出院就去找謝遠清，他反倒先找上門來了。」
陸越眼底笑意當即少了幾分：「你找他做什麼？」
「揍他。」屈少司回得擲地有聲。
陸越很意外：「為什麼？」
「你忘了？」屈少司想起來還是氣憤，「他上次給你下藥。」
如果那天不是陸越聰明，也許會造成無可補救的後果。
屈少司垮著臉又補了句：「以後見謝遠清一次揍一次，新仇舊恨一起算。」
陸越怔了一下，緊接著他輪廓以肉眼能看到的程度瞬間柔和。
他眼眸微彎：「那我得謝謝屈總了。」
屈少司不明所以：「謝我？」
「屈總可是第一個為我出頭的男人。」陸越眨眨眼，「太值得感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