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實……也有點點反應。

誰讓陸越身材那麼好。

美好的東西,誰看見會不喜歡?他也不是聖人,是正常的男人。

但是……大部分男人,應該隻會羨慕另一個男人的優越身材,不會起反應吧?

屈少司猛力搓洗著頭髮,薄荷味的洗髮泡沫橫飛。

薄荷、薄荷……又是薄荷!

他早上在超市拿的日用品,全都是薄荷味,以前他分明很不喜歡薄荷味。

嘩啦!

屈少司轉過開關,熱騰騰的水瞬間透心涼,淋滅了屈少司那股燥熱的腹部竄動。

同時,屈少司的頭頂在冷水沖刷下,一抽一抽地清涼,暫時拋開了其他事情,快速沖乾淨頭上的泡沫。

半夜,屈少司是難受醒的。

他睜開眼,黑暗的視線逐漸變得朦朧,隱約能看到陸越模糊的輪廓。

睡得還離挺遠。

他爬過去抓他:「陸越,陸越……」

陸越睡得很沉,忽然懷裡鑽進來一個熟悉的火爐,他無意識抱緊,下巴熟門熟路抵到火爐上蹭了蹭。

熟悉?

陸越眼皮動了動,立即睜眼,低頭就看到懷裡那張被他抱得變形的臉。

屈少司從喉嚨擠出聲音:「陸越,我難受。」

啪。

二樓右邊的一間房亮起燈。

屈少司裹緊被子,隻露著一顆燙得能煎荷包蛋的臉,黑漆漆的眼睛跟著陸越四處動,他說話嗓子都疼:「動靜輕點,別驚動你外公和我媽。」

陸越打開加濕器,讓房間沒那麼乾燥,端著溫水和幾粒藥回到床邊,皺眉問:「真不去醫院?」

屈少司搖頭搖成撥浪鼓:「新年第一天,我堅決不去醫院。」

接過藥,也不看一看,全部塞進嘴裡,喝了兩口水全部嚥下去。

陸越守著他吃完藥,用手背測了測他額頭,倒是沒有開始那樣燙了。他稍微放了心,掀開被子上床,長手一撈,直接把屈少司抱到懷裡。

屈少司當即就要掙紮:「我感冒你還……」

「別動。」陸越打斷他,揉揉他頭髮,「安心睡,明早就退燒了。」

清新的薄荷香不斷鑽進鼻尖,屈少司聞著很舒服,加上他眼皮不斷往下掉,他趴在男人寬厚的胸膛,很快就睡著了。

等他徹底睡著,陸越才騰出一隻手關掉燈,低頭在屈少司頭頂淺淺吻了一下。

「晚安。」

次日,楊明惠人還沒過來,電話先進來了。

「二姐,昨天睡得好嗎?」

楊明嵐看眼時間,6點21分。她又閉上眼:「你要不打電話吵我,那是非常好。」

「看來你家隔音還不錯。」楊明惠笑著說,「你繼續睡,我掛了。」

聽到隔音,楊明嵐嘀咕了一句:「隔音不太行,昨晚阿司他們折騰了一夜,也不知道吵到秦老先生沒。」

楊明惠:……」過幾秒她小心翼翼說,「你聽到了?」

「嗯。」

「這孩子……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吧。」楊明惠著急得不行,「那姐你是怎麼個意思?」

聊了一會兒,楊明嵐清醒了,她乾脆打開燈,坐起來說:「我覺得小陸這孩子委實不錯。」

楊明惠:「???」她很是不可置信,「姐你什麼意思?」

楊明嵐很奇怪:「還能什麼意思,字麵意思啊。」

楊明惠:「……」

楊明嵐揉著臉,突然問:「明惠,你覺得我認小陸當乾兒子如何?」

楊明惠咂舌:「這麼迅速?你才剛知道……」

「是啊。」楊明嵐感歎,「昨晚阿司發燒了,小陸忙前忙後照顧。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對阿司好,我是覺著小陸這孩子可憐,從小沒有媽,爸又是那樣,外公還患上阿爾茲海默,一個人長那麼大真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