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把泡沫吐出來。」
屈少司盯著水杯看了好一會兒,才嘟囔著「疙瘩也不癢」,喝口水吐掉了泡沫。
喝醉了不能洗澡,陸越擰了幾次熱毛巾幫屈少司擦臉,然後哄著屈少司回臥室上床睡覺。
一夜無夢,屈少司第二天醒來的時候,頭有點重,他難受地哼了聲,翻身準備繼續睡。
結果長腿往旁邊一搭,不似往常那樣柔軟,有點硬,還有點熱,不像被子。
屈少司覺得不對勁,掀開眼皮瞅了一眼,這一看,他直接嚇醒了。
「……」
旁邊,陸越睡得很熟。
但這不是重點,他也不是第一次到陸越家睡覺,和陸越更不是同床共枕一兩次。
重點是,這一次陸越沒穿睡衣!上麵光著,下麵不會也……
屈少司鬼使神差掀開被子往裡看了眼,兩秒後,他紅著臉默默放下被子。
一套嶄新的衣服擺在旁邊,屈少司想也知道是陸越給他準備的換洗衣服,他拿過衣服,悄悄下床。
腳剛塞進家居鞋,屈少司再一次愣住。
他不可置信低頭,下一秒,他差點沒眼前一黑原地暈厥。
他同樣一絲、不掛!
準確說,他不算一絲、不掛,比起陸越他多了條內褲,然而可怕也可怕在這兒,他多出的這條內褲……不是他的……
房間裡沒有第三個人,隻有第三隻狗,總不能是弟弟的內褲,隻能屬於陸越。
還不如……一絲、不掛……
屈少司不動了。
他垮著臉,揉著太陽穴拚命回憶昨天,他記得他昨天喝醉了,接著……
幾個破碎的片段從他腦海如流星劃過,最後定格在……滋啦。
他一把扯下陸越的褲鏈。
「……」
屈少司抓緊衣服,裹上外套,留下那條黑色內褲,悄無聲息溜出了臥室。
反鎖好衛生間,屈少司沒有急著沖澡,他坐在馬桶上,嚴肅思索人生。
他沒忘昨天他同意了和陸越在一起,他記得很清楚,他喜歡陸越。
他真沒想到……原來他是那麼粗暴,竟然對陸越……
屈少司全身的皮膚迅速紅透,他搓著臉,有些擔心,不知道昨天有沒有傷到陸越。
男人嘛,第一次總是比較莽撞的,而且他完全沒經驗,傷到陸越的可能性極大,可要去問陸越疼不疼,又實在怪異。
算了,陸越總要經歷一次疼痛,下次他溫柔些就是,往後他會往死裡寵陸越,做一個負責的戀人,一個溫柔體貼的攻。
而第一步,便是給陸越煮粥!
那個地方受傷和痔瘡差不多,應該隻能吃流食。
屈少司做了決定,趕緊起身,以目前人生最快的速度沖了澡,套上衣服直奔廚房。
陸越是被濃鬱的糊味熏醒的。
昨晚哄屈少司上床後,陸越去給屈少司煮了一碗醒酒湯,開始屈少司喝得老實,結果最後一口全吐了出來,兩人都濺了一身。
折騰到快兩點,陸越收拾乾淨床,又給屈少司簡單擦了身體,套幾次內褲套不進去,陸越就放任屈少司了,沒消停一會兒,屈少司又鑽過來搶走他內褲,他懶得管,抱著屈少司直接睡著了。
陸越眼睛瞇著,抓過鬧鐘看了眼。
七點二十。
他掀開被子起身,抓過疊好的內褲套上,隨意繫上睡袍,目標明確朝廚房走。
果不其然,廚房和著火一般,不斷有煙飄出來,同時乒乒乓乓響著。
陸越卻沒有進去,他停在廚房門口,靜靜望著背對著他忙碌的屈少司。
屈少司穿著圍裙,拿著一把大勺子,一邊盯著手機上的食譜,一邊死命攪著砂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