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正式拍攝那天,他廋了幾斤,整個一紙片,但進入鏡頭,卻十分合適上鏡。
導演都忍不住和副導演說:「難怪他們老闆自己上陣,我先前還誤會是為了省代言費,沒想到老闆是真比明星還明星。」╩╩
副導演連連點頭:「可不是,這支宣傳片一出,這位屈總肯定大火,重新定義總裁的顏……」
聲音戛然而止,副導演震驚看向門口,忍不住問:「張導,那人誰啊?」
張導順著他視線望過去,才看清男人,不遠處的江源就快步跑到男人麵前,恭敬喊:「陸總。」
張導眼皮跳了幾下,一臉高深莫測:「我認為,他也是一個重新定義總裁顏值的總裁。」
陸越來探班,屈少司已經拍完前兩套衣服,到第三套衣服。
一身湖藍色的長衫,是古風,屈少司手拿一個葫蘆,聽著指揮擺著動作,如火如荼地進行拍攝,沒有注意到陸越的到來。
冬天的尾巴,室外天氣還是冷,片場內雖然也開了空調,但為了拍出飄渺的仙氣,開著鼓風機對著屈少司猛吹。
造型師給屈少司梳的是高馬尾髮髻,露出他修長的脖頸,以及層層疊疊的領口。
但儘管裡三層外三層,屈少司還是很瘦,尤其腰部繫了條腰帶,比在場的所有男女工作人員都要細,還細得多。
此時屈少司喝著葫蘆裡的純淨水,對著鼓風機吹得快麵癱了。
這是他喝得第六瓶葫蘆水,再喝他今天晚飯不用吃了。
然而導演的聲音再次從喇叭傳出:「還是不行啊屈總,你得笑,笑得開心,笑得瀟灑,不對,你這笑得太過僵硬,這也不對,完全看不出開心,再來一次!」
屈少司:「……」
他是真開心不起來,他喝水快喝吐了,果然五萬隻香酥鴨不是輕易能省的……
呼。
屈少司深吸口氣,仰頭喝完葫蘆裡的最後一口水,同時想著還好水和酒同色,否則他今天不酒精中毒,也得醉死在這兒。
放下葫蘆,正要對著鼓風機笑,忽然,被風吹得迷亂的視野裡,出現了一個人。
身著初見時那套西裝。
也是這時候,屈少司驚訝發現,他竟然還記得第一次遇見時陸越的穿著。
陸越坐在駕駛室內,一身能融入夜色的黑西裝,潔白的袖口,是一顆紅似血的袖扣。
原來,他連這些細枝末節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是如此地,喜歡眼前這個男人。
陸越。
心裡喊著最熟悉的名字,屈少司嘴角上揚。
「卡!」
下一秒,導演激動的聲音響起:「就是這個感覺!」
屈少司卻沒有反應,他直直看著陸越,陸越也安靜看著他,隨即豎起大拇指,薄唇無聲動了幾下。
屈少司的臉皮又發燙了,他看到陸越說的話了。
「我家阿司真棒。」
—
卸妝時,屈少司頻頻走神,繼續沉浸在陸越剛剛那句話裡。
我家阿司。
老實說,苟利景也沒少說過類似的話,他從初中聽到現在,從未有過異樣的感覺。
而陸越一說,他就怪不習慣,總感覺陸越說得……很色、情……
特別像……
吱。
休息室的門推開,化妝師正要和陸越打招呼,陸越就搖搖頭,示意她出去。
屈少司底子好,隻是上了一個粉底和眼線,差不多都卸完了,化妝師就拿起包出去了。
陸越反鎖好門,瞬間隔絕掉外麵的喧鬧,休息室的頂燈和鏡子的光帶全開著,亮若白晝,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