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個人兒整天扛著槍背著一大堆包裹、獵物,比男人還能吃苦,可她的腰板還是那麼筆直。
朱文姝害怕那些沉重的東西把妹妹壓斷。
毓殊輕輕拍打朱文姝的頭:“姐姐你傻了?幹嘛抱著我不說話?”
“你才傻了,你摔傻了。”朱文姝點點毓殊挺翹的鼻尖。她還想數落數落毓殊,天邊傳來槍炮的聲響。
“走!上馬!”
毓殊握住朱文姝的手,把她扶上馬鞍。自己翻身上馬揚鞭,奔向交戰的地方。
她要瞧一瞧是什麼人打到了雙鵝山,有必要的情況下她會向連長營長報告、出營支援。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不需要改錯字和添加任何間隔符號真是太好了。可喜可賀(流淚)。
現代普通話來自北京話,而北京話多少有一些詞彙來自滿語,很多常見的詞其實都是滿語。本文一開始可能也有一些滿語詞彙(滿語也是東北話的一部分,朱文姝嘴裏蹦出這些個詞實屬正常)。別太較真毓殊聽別人說滿文詞彙時,為什麼不問對方是不是滿人,到朱文姝這塊特意問了一下。她並不在乎朱文姝是什麼出身,問就是毓殊娘以前總是罵她揚了二正大拉忽,孩子想媽了。
回頭讀了一下越獄的事件寫得有點拉胯,豆芽還有很多不足之處,需要多多努力(握拳)。
第24章 醫生
毓殊將馬兒拴在林子裏,取下掛在馬鞍上的四四式,自己和朱文姝爬上山頭,隱匿在黑暗中觀察形勢。她的眼力不錯,借著月光勉強分清交戰雙方的成分:遊擊隊和駐軍。
反抗滿洲政府與鬼子軍的有誌之士千千萬。大家信仰不同、所屬的組織不同、抗倭策略也不同。遊擊隊人數少,編組分散、常在山野間靈活作戰。反抗軍前身多為正規軍,裝備精良,規模也比遊擊隊大上一些,擅長正麵衝鋒作戰。
說到底,遊擊隊與反抗軍都是打鬼子的隊伍,大家一條心互相幫襯是應該的。毓殊架起槍瞄著那些個駐軍——他們有迫擊炮,遊擊隊隻靠手|槍和少量步|槍難以應付。
“毓殊、毓殊,那些是什麼人?”旁邊的朱文姝拉拉她的袖子。毓殊沒法瞄準,扭頭順著朱文姝指向的方向望去……不遠的距離有幾個鬼子軍官和南方政府軍的軍官——正確的說,是南方天京政府的軍官。
“是鬼子和二鬼子。”毓殊咬牙切齒。“你退後點,別讓人發現了。”
“有個沒穿軍服的,受傷了。”朱文姝低聲說。
天京政府那群人正舉著燈圍著一個人忙碌。如此他們成了夜裏最顯眼的靶子。那群人叫嚷著讓駐軍掩護撤離,可惜駐軍的與天京政府的人不是一路子,和天京政府一起來的鬼子也鎮不住這群急功近利的人。駐軍與天京政府發生了矛盾。
天京軍官道:“誌村醫生是村川中佐的未婚妻,如果她有什麼疏忽,你們金司令擔當不起!”
槍聲,炮火聲。毓殊借著亮光看清那個姓誌村的島|國女人,她穿著鴨蛋青薄襯衫、藏藍色的格子裙。她躺在山包後,被人按住胸口,鮮血染紅了她的衣衫。
那個島|國女人怎麼樣,毓殊不關心,她感興趣的是女人身邊的箱子——白色的、帶著紅十字的醫藥箱。
那裏有藥,戰士們能用上的藥,雖然很少,但可以頂不少事。
“毓殊。”朱文姝靠近妹子,聲音小小的,生怕下麵的人聽見她的動靜,“我們救救那個醫生吧。”
“為什麼?”
“你說過,戰場上遇見戴紅十字標的人不可以殺。”朱文姝眉眼低垂。當初毓殊給她這個蒙古醫師做了一個紅十字袖標,並且告訴她在戰場上不要害怕,紅十字就是她的護身符,敵人是不會射殺醫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