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隻會拆了舊殼子仿造出個廉價貨。”
毓殊聽著堵得慌。
“你看,我說了我的故事,你呢?”羅瓊反問。
“你讓我說我就說啊?我姐姐都沒問過我,就你話多。”毓殊說。
羅瓊被噎個夠嗆。她平時也不是話多的人,她就是沒由來地想找人說說話。毓殊與她年紀相仿,又同為女孩,本應該是個好聽眾的。
“你不說我也猜得出一二,你家以前發達過。祖上滿清貴族老爺是吧?連裏還有人說你是格格。”
“淨他媽扯淡,聽他們胡扯。誰說的啊?我割了他口條。”
“馬春生。”
“就知道他管不住嘴。”
“你別亂想。你要真是格格,我還挺佩服你的。”羅瓊說,“清朝就是被你們這群八旗子弟玩沒的。整天不是抽大煙,就是鬥雞、搓麻將。能出你這麼個吃苦、能打又愛國的,實屬不易。你身上也沒有官家小姐盛氣淩人的勁兒,挺好的。”
毓殊站定,左鞋跟蹭蹭右靴子上的雪塊:“我用不著你評論。我也沒你想的那麼高尚。我就是來給我爹我娘報仇的。”
“你爹娘是被鬼子害死的麼?”
“嗯。而且是我家一個堂親帶著鬼子來的。”毓殊咬牙切齒,“我恨鬼子,更恨自己人禍害自己人。這種人我見一個殺一個。”
羅瓊輕歎。她聽見毓殊又說:“這些事你不要和別人說,更不要和我姐說。”
“怕她難過麼?”
“嗯,她最愛哭了,到時候指不定哭成什麼樣,說不定還會抱著我一個勁兒喊我‘小可憐’什麼的。”
羅瓊剛想問,你最討厭自己人禍害自己人,那秧子房算不算禍害自己人?你要怎麼處理他呢?這時崔七騎著馬回來報信。他慌慌張張的,也不叫毓殊連長妹妹了:“連長!連長!鬼子來啦!他們路上鋪木板、開著坦克上山啦!”
“所有人!準備迎戰!大鴻,去把大家夥喊起來!羅瓊,準備好炮彈,嚇唬嚇唬他們!”
“是!”牛大鴻與羅瓊敬禮。
毓殊翻身騎馬,直奔關押秧子房的地窖。
秧子房人高馬大,他人又沒什麼怕的,想關住他,非得把人捆住不可。毓殊瞧了瞧這令人生厭的漢子,摸出刺刀,割斷繩子,給他鬆綁。
“怎麼,上麵準備放了我?”秧子房不屑,“你瞧,我才被關一周就被放出來了,我以後有得是機會搞爛你。”
“你要是有精神頭,就去多殺幾個鬼子,現在鬼子開著坦克進山了。立了功,好好活著不好嗎?”毓殊冷冷地看著這個男人。
“哈哈哈,”秧子房笑容變得狎昵起來,“我記得負責在外圍布置防禦工事的是你們連吧?你們是把路鋪好了請坦克進來嗎?娘們兒就是娘們兒,不中用的東西,回家生孩子去吧!你要是找不到男人,不是還有現成的我嗎?”
秧子房逼近毓殊,欲圖對她動手動腳。說巧不巧的,崔七端著槍出現在菜窖門口:“連長妹妹,團長叫你呢!”
秧子房瞧著崔七黑洞洞的槍口不偏不倚指著自己,他識趣地離開毓殊身側。
“這就來了。”毓殊離開地窖,崔七端著槍盯住秧子房,等毓殊走遠了才跟上去。
“連長妹妹,你嚇死我了。你瞧老劉那眼神,邪性啊!你不怕他把你辦了?”
毓殊笑:“崔哥,他想動我,我怎麼能乖乖束手就擒?”
崔七也笑,關切起來:“那倒是,我就尋↓
“她老這麼說我嘛,我耳朵都聽出繭子了。”朱文姝推雪代,“快走吧,醫生。從這邊小路走就能到我們相遇的地方,就算遇見鬼子,我想你也沒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