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呢。
“實際上……我在和那個醫生的‘弟弟’交往。”
“哦!這是天大的喜訊。”電話那邊的村川似乎很開心,“希望我有機會見上你男朋友一麵。”
“如果有機會的話,一定。”
“那麼,聶君,還有其他的事嗎?”
“沒了。”
“那麼我們酒會上見吧。”
“酒會見。”
電話掛斷,聶冰儀躺在真皮軟椅中。她思索片刻,又撥通另一個電話。
金芳珍在收到請柬後的幾個小時,對接到了聶副局長的電話並不意外。
“看樣子你也受邀請了。嗬,放鬆一點,皇帝陛下很和善友好的,他可是我堂哥。”
“看來這場酒會的受邀人員挺雜。”
“政界、工商界、軍界、皇族、兩國貴族……確實不少人。”金芳珍說。
“看來我不用擔心在酒會上被刺殺了。”
“放心吧,如此規模的酒會,警戒自然是沒得說。再說了,你這種中佐,在酒會上一抓一大把,誰的注意力會放在你身上?”
“也就是說,我可以放心待在角落裏了。”
“你這人真無趣。多認識一些人不好嗎?”
“嗬,可能在別人眼裏,我隻是個整天圍繞著腐肉轉的蒼蠅。”電話那頭的聲音依舊冷漠。
金芳珍哈哈大笑:“你知道我最喜歡你哪一點嗎?”
“哪一點?”
“很有自知之明。”
電話被粗暴地掛斷。
“小心眼。”金芳珍叼著煙鬥,撂下電話。
約摸半個小時後,聶冰儀再次打來電話。
“抱歉,情報局在施工,他們不小心拔了我的電話線。”
接到電話的金芳珍略有迷茫,這姓聶的竟然會和她道歉。
“不……沒關係……”
“我想請教一下,在皇帝麵前我應該注意一些什麼?”
既然對方如此虛心請教,金芳珍也不好嘴巴刻薄,也就教授對方幾處要注意的地方。
此次還算愉快的聊天結束後,金芳珍給自己潛伏在情報局的部下去了電話,確認情報局真的在施工後,給自己開了一瓶洋酒。
“真是越來越圓滑了,嗬嗬。”
掛斷今天最後一個電話,聶冰儀食指敲響桌麵,陷入沉思。
工商界,莫非勘測到石油的消息要在酒會上公布?如果是這樣的話,不知道毓殊找到的那份名單上的人會不會全部出席。
不,隻要重要的角色出現就好。那麼問題來了,劉振和高麗人要如何潛入戒備森嚴的皇宮。
“嗬,這不是自|殺嗎?”聶冰儀摘下眼鏡,揉捏睛明穴。
這種場合下,想必公爵也會出場,不知道公爵會不會帶家屬。如果毓殊在場,她能解決掉多少人?還有,她們要怎樣才能把槍帶進酒會?
聶冰儀有想過采礦宣布儀式的安全戒備會相當嚴格,卻沒想到會變成去地獄裏滾刀過油。
這件事隻能再和劉振、毓殊商量商量。
“去啊。為什麼不去?我這幾天表現得正常一點,看看藤原龍一會不會捎上我。他要是不帶我去,我就跟老劉一個隊伍,回頭我再把藤原家給炸了。”毓殊捧著果汁,坐在吧台前。
戴著紗帽的聶冰儀晃著杯子裏的威士忌:“為什麼你說得這麼輕鬆?”
毓殊覺得聶冰儀這問題相當傻逼:“因為頂多就是死啊。怎麼,你怕死?”
“你知不知道,比死更可怕的是島國人和二鬼子的審訊室?”
“我知道,”劉振舉著酒杯,他也不知道聶冰儀給他點的什麼酒,反正喝就是了,“二鬼子比小鬼子還恨我們這群人,所以一般是怎麼殘忍怎麼來,進去的人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