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叉子,從屍體的眼睛捅進去,破壞屍體的大腦。
末了,她微微打開磨砂玻璃窗,觀察外麵確認沒有問題,從袖子裏拿出一塊手帕,伸出窗外抖落兩下。
不一會兒,廚子裝扮的小樸和島國兵模樣的小全出現在樓下。他們手中拿著繩子和麻袋。
毓殊取了少佐身上的鑰匙,用床單裹好他,把屍體從二樓扔下去,然後關上窗子。
“毓小姐也得手了。”小樸低聲說。
小全瞧著屍體的傷口:“一刀紮在心髒上,幹淨利落。”
“他眼睛上還插了一把叉子幹啥?”
“傻啊,補刀。”小全指著二樓,豎起大拇指,“夠狠,夠厲害!”
二人抬著麻袋離開。
約摸六七分鍾後,廚子小樸扛著木桶紅酒來到皇宮正廳二樓。
“幹嘛的?”樓梯口的軍曹盤查。
“尊貴的客人讓我來送紅酒。皇軍,來一杯嗎?”
“廚子來送?”
“侍者也沒我這五大三粗能扛酒桶的身板啊。”小樸拍胸脯。
“打開讓我看看。”
小樸擰開蓋子,讓軍曹聞了聞。軍曹的酒蟲大動,讓他趕緊滾蛋。
小樸把紅酒送到毓殊所在的休息室。等他走後,毓殊用粘在桶底的爪子刀撬開木桶的鐵箍,將桶頂整塊木板拆下來。
她擼起袖子,從桶裏撈出用防水布、膠帶裹纏的東西。看輪廓,是兩把湯普森和一個箱子。
希望沒被酒水泡壞了。
兩把湯普森上都掛著一百發容量的彈鼓,箱子裏還有有兩個彈鼓。一個彈鼓的容量抵得上三個彈夾。單憑這個,可以說聶冰儀的準備十分良心了。除了毓殊要的手|雷和炸|藥|包,箱子裏還有兩把帶消|聲|器的ppk。
毓殊最喜歡的手|槍還是醜得可愛的盒子炮:射速高、射程遠彈夾容量大,哪哪都是優點。至於手頭上這兩把嘛,聊勝於無,配上消聲器,適合暗殺。
她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時間緊迫,天剛黑時必須解決所有的事。
兩把帶彈鼓的湯普森有三十多斤重,兩個彈鼓加起來也有十斤。毓殊將衝|鋒|槍和搗鼓藏在打褂下背著,手|雷塞進腰帶裏。
從正麵看好像沒什麼問題——除了走起路來沉重的槍|支碰撞作響。
毓殊腋下夾著炸|藥|包開所在的休息室。走到公爵和大將的休息室前,雙手持手|槍。
“父親大人!”毓殊叩響房門。
開門的是皇宮的侍者。毓殊用槍|口抵著他腦門,侍者顫唞著後退。
“噓,老實點,安靜。”她這麼說的同時,槍|口指向大將與公爵。
“你是誰!”公爵率先反應過來。
但一切晚了,毓殊朝他們的胸口各開兩槍。二人無聲無息地倒下。
“你,”毓殊用槍指著侍者,“轉過去。”
她把可憐的侍者五花大綁藏在床底。至於那兩具屍體,也一並藏在床下。
這皇宮裏的每一個人,都死不足惜。
男子如是想道。
每一個兄弟死前的樣子,他都記得。
當然,還有那個毒蛇一般的女人。
四年前,遭受了種種苦難的男子不得不向敵人妥協,成為幫凶並一直活到現在。
他理解卻不能接受童年好友的背叛。
“王署長,近來可好?”
有人向他問候,語氣裏倒是沒有對警署署長的恭敬。
也對,畢竟在這場酒會中,他新京警署的署長,隻能算一個小人物。
“照舊。”男子舉杯笑笑。可他那張滿是傷疤的臉,笑起來並不好看,絡腮的胡子讓他看起來更加猙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