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心罷了。雖然蕭影行徑跟蝶無影有得一拚,但是她眸中透露出來的孤寂還是顯而易見的,她也不過需要一個朋友陪陪她罷了。
蕭影嫣然一笑,也不多說什麼,隻是讓秦沐明天準時到秋水樓便回千色樓了。秦沐在想,這頭牌花魁大搖大擺地走在路上,若不是有半張麵具遮住臉蛋,恐怕早已惹來不少人的側目。
告別蕭影後,秦沐想著反正也出來了,順便去城外看看救過自己一命的大嬸如今如何了。隻是她還沒離開京城,便在一個藥鋪裏聽到了那個大嬸的聲音。一開始秦沐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下意識地往藥鋪裏看了一眼後才發現真的是那位大嬸。
她似乎在跟老板討價還價,老板卻一直擺手拒絕,看她的樣子還挺急的。秦沐走了過去,拍了拍大嬸的肩膀,道:“這位老板,大嬸想要些什麼?”
那大嬸本來還納悶誰碰她肩膀,可在見到秦沐後,一如看到救星一般,還不等藥鋪老板開口,她便道:“姑娘,我想抓一副藥回去,我幹兒子生病了,我,我……”
大嬸急得鄉音都出來了,不過秦沐還是大抵聽明白了大嬸在說什麼。上次便見大嬸是一個人住的,應該沒有丈夫,而這個幹兒子肯定對她很重要,否則也不需急紅了眼。
秦沐看了眼老板,隻見老板一臉為難,然後她拿過大嬸手中的藥方,裏頭全是昂貴的藥材,隻是秦沐不通藥理,她並不知道這是治什麼病的。
“秦沐?”
就在此時,熟悉的聲音傳來,秦沐轉頭看去,發現竟是多日未見的玉言。她如今也戴上了麵具,並不見流火同行。
“怎麼了,生病了?”
見秦沐在藥鋪,還以為秦沐生病了,可是想想,若是她生病了自然有女帝親自為她叫的禦醫,不必出來抓藥。她看了一眼秦沐身旁急得快哭的大嬸,大概就明白怎麼一回事了。
“玉言姐,這是一張藥方,我不懂醫理,你看看有什麼問題?”
秦沐才把藥方給了玉言,那藥鋪老板便道:“裏頭都是珍貴的藥材,隻不過這合在一起就不是一帖藥,這大嬸偏不信。”
老板看秦沐穿得華貴,也不敢說是這大嬸買不起。之前這大嬸來買過幾次藥,都是這珍貴的藥材,那時候她有錢,老板也就沒有說出這藥方的問題了。隻不過這次大嬸沒錢了,看著還有人為她撐腰,便趕忙說出這藥方的問題,以證他是一個良心商家。
玉言接過看了看,便道:“這的確不是一帖藥,這裏的藥有些藥性還相衝了,若是服下,怕是病會更嚴重。”
那大嬸一聽,眼眶便是更紅了,急得剛要開口,秦沐便問道:“大嬸,這藥方誰給你的?”
“我的幹兒子。”
此話一出,秦沐蹙了蹙眉頭,把藥方交給老板,道:“給大嬸抓一份這些藥。”
說完後,便把錢放到櫃台上,老板見了,也不多話,轉身給秦沐抓藥去了。玉言見秦沐還是願意把藥買給大嬸,定然有她自己的意思,便不再說什麼。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
大嬸連連道謝,手背抹了抹眼角,把淚水擦去。
“不用客氣的大嬸。”
秦沐安慰了下大嬸後,便轉頭問了玉言此次回來是否要彙報任務。玉言的確有事情要彙報女帝,但是並不著急。
“那玉言姐能否陪我走一趟?”
玉言看了眼大嬸,明白秦沐的意思,便應了下來。秦沐轉頭跟大嬸說玉言會醫術,她會陪大嬸回去看看她的幹兒子,大嬸自然忙不迭地應下。
拿過藥,秦沐和玉言便隨著大嬸回去了。沿路上,大嬸說了關於她幹兒子的事。她幹兒子名喚李單,是個孤兒,在十二歲的時候流浪到了大嬸的村子,大嬸見他可憐便收養了他。最近他說自己生病了,給了一張藥方大嬸後,就一直讓大嬸給他抓藥,可又不讓大嬸給他煮藥,大嬸還說害怕他煮不好,病也好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