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妖魔的時候,是不是動作過了一些?

既然是更高傲的類型,恐怕第一時間不是懟回去,而是理都不理,回應都不回應。就算搭理了,回應了,懟了,估計也是一句話絕殺,不會說太多。

任逸飛很是懊惱。

隻是現在沒時間後悔,接下來還有一場硬仗。他匆匆收拾了自己的心情,更減少了臉上的表情。

任逸飛這邊說話的時候,其他地方的妖魔也是三三兩兩的說話聊天。期間說到了地盤上的糾葛,又說了各個妖魔的八卦。

玩家都豎著耳朵聽,奈何妖魔們卻是點到即止,之後又是喝酒調戲美人,一個個裝的就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浪蕩模樣。

「這宴會,實在俗氣,來,我來添點色。」吃酒上頭的大妖站起來,拿起懷中一個酒葫蘆,拍拍它,「去。」

酒葫蘆上亮起一層金色紋理,隻見木製地板的縫隙有帶著綠色螢光的枝條伸出,長大,粗壯,伸出枝蔓,頂出綠葉,開出花。

花瓣飛落任逸飛的茶盞,暈開圈圈漣漪。

這間屋子已經成了一片綠色海洋。深的淺的艷的灰的,各種顏色的綠在眼前交錯,白鹿在其中穿行。

一隻走到任逸飛身前,呦呦叫喚。

「鹿仙人,幾十年過去了,你的品味怎麼還是這樣?森林有什麼好看的,大夥兒都看膩了。」額生鹿角的女性大妖一捲袖子,綠樹紅花白鹿一瞬間化作光點,一粒粒沒入地板中。

「嗚——」隨著一聲來自遠古深海的鯨鳴,一尾尾色彩艷麗的遊魚一群群遊入房中。

這裡彷彿深海,珊瑚和海草從身邊長出,抱子的海馬隨著水波搖晃,珊瑚裡穿行的小魚吐出一串串泡泡。

任逸飛伸手戳了一下,一個泡泡破裂了。還有小魚遊過來,繞著他的手指轉。它上來輕輕咬了一口,但是手指上沒有被啃食的感覺。

「嗚——」巨大的鯨魚帶著銀藍色的光點出現在這裡,那巨大的讓人驚歎的腦袋遊進來,緩緩穿過眾妖的身體,尾巴一個搖擺,離開了這裡。

粉色的巨大水母,旅遊的海龜,偽裝成水草的海洋生物,一一從他們眼前掠過。

「不好不好,」任逸飛隔壁的大妖出言道,「這裡既不是鹿仙人的翡翠宮,也不是龍女的金鱗殿,自然還是尊重主人家的愛好。」

說完拍拍手,水晶龍宮的海底景色也化作光點散去。一群抱著琵琶、笛子、月琴等等樂曲的披紗美人走進來,在角落坐下。

大妖袖中飛出兩卷畫,一側一副,畫卷垂下,畫中的美人伴隨著一陣陣青煙飄出,又有絲竹樂聲伴隨著歌聲而來。

這些畫中來的美麗舞姬繞著賓朋,腳踝上的鈴鐺隨著身體扭動發出清脆響聲。

她們輕輕靠著客人們,媚眼如絲,一邊拿長長的指甲刮著客人的脖子和背,鮮紅的嘴唇像是成熟的果實,吐露甜蜜的香氣。

最美最艷的舞姬一眼就看到左上方的任逸飛,她咬著紫紗,眼神如勾。

奈何那邊自顧自喝水想事,眼神都沒回一個。

舞姬跺跺腳,放開紗,轉著圈繞過其他人,一路扭到任逸飛跟前。

她一展手裡的薄紗,淡紫色的紗罩在他臉上,朦朧的香氣包裹著他。

透過紗,隻看到扭動的白色腰肢和蛇一樣柔軟,小小肚臍眼貼著鮮紅的寶石,被雪白皮膚襯托得越加艷麗。

「哎呀,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