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意找人合作,早就傳出消息,然而這不是沒有麼?」

陳深十指交叉:「如果不知道也就算了,現在知道有這麼一個極有天賦的新人,卻要當作不知道,怎麼可能?就算不能加入,也完全可以有別的合作方式,查查對方需要什麼。

「咱們可不搞巧取豪奪。朋友,總是越多越好。」

陳深意有所指,沒錯,她諷刺的就是地下城的柯北。

此時的地下城。

「常彥死了。」一個下屬帶來了不幸的消息

柯北知道了這件事,他正在修理指甲,聞言讓人停下:「誰做的?」

「黑兔子。」

「他讓一個偽裝流殺了?」柯北一挑眉,「過於懈怠了。」

這下屬有消息渠道,立刻說:「大人,事情是這樣的。」他如此這般把裡麵的事情說了一遍路鵯籽鬯

不是常彥懈怠,實在那個人也不是善茬,藏了一整個副本,最後露頭的第一時間還要先殺個人祭天。

「我不是讓他試探麼?怎麼直接就動手了?」

長久的沉默後,柯北低咳了幾聲,蒼白的臉上浮出一點病態的嫣紅。他不是不明白原因,然而柯北很厭惡這種彷彿獨佔欲的情感。

「他是不是忘記了誰是主,誰是奴?」

柯北看上去似乎沒有生氣,下屬卻噤若寒蟬,一句話不敢為同伴辯解。常彥違反了規矩,他的行為越了軌。柯北是地下城的王,也是所有人的主,沒人可以要求他。

「我知道了。」柯北站起身,房間裡白色的光投在他那帶著病氣的臉上,他彷彿是在笑,「到底是我的人,也不能這麼死得不明不白。」

地下城鼎鼎大名的惡犬常彥就這麼悄無聲息死了。

就這一個副本,任逸飛直接或者間接弄死三個人,除了常彥,還有一對是為他而來的殺手。

他們被人高價僱傭,社畜玩家負責主動出擊,學生頭是他的搭檔,負責收集情報,他們是情人也是夥伴。

兩人一直在中端局活動,少有失手。

不久前,有人僱傭了他們,讓他們殺一個進入遊戲才一個月的偽裝流玩家,黑兔子。

黑兔子最近很有名,他們兩人也知道,甚至看過『鄰裏』的通關視頻。所以一開始僱主說出這個目標的時候,他們還猶豫了一下。

但是黑兔子進入遊戲的時間太短,再有天賦,也有經驗不足的短板。加上對方在鄰裏的表現傾向於『還沒適應叢林法則』的新人,攻擊性不強。

所以在權衡利弊後,兩人還是接了這個單子。

然而就是這樣經驗豐富的殺手,一個照麵就栽倒在這個偽裝流身上,一個死了,一個生命變成『1』。

這真是前所未有之大恥辱。

活著的社畜玩家向僱主報告了這件事,他被人劈頭蓋臉一頓罵:「一個進了荒蕪之角才一個月的玩家都搞不定,你也好意思出來接單?!」

社畜玩家忍了,他隻是重複一件事:「老闆,再讓我試一次,這一次一定不會出意外。」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一次再失敗,你也別活了!」金主怒氣沖沖地掛了通訊器。

「那個副本有些邪性,似乎會放大人的弱點,我並不是那種意氣用事的人,那時候卻像是瘋了一樣。人一旦失去冷靜,其離死亡也就不遠了。」社畜玩家在自我反省,他以前甚少反省自己。

同伴都死了,直接少了一個臂膀,不反省也不行了。

社畜玩家有著和十大的陳深相似的背景,武警學院出身,後來進入政府機關。

他的學習項目裡就有行為心理學,放在實踐中就是快速組織集合遊散兵力。所以每次進副本他都會將群眾力量利用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