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穀城估計已經進入甜品玩家的必殺榜單。

穀城的故事可以宣告一段落,到了『江』重新出來的時候。借口都是現成的,玩家『穀城』覺得不殺『江』的好處更多,於是放了他一碼。

唯一麻煩的是身後這個翅膀了吧。任逸飛回頭看了一眼漂亮的透明的翅膀,垂下來的時候就像是紗織的披風。

也還好,回頭找一件鬥篷披上,把翅膀擋住不就行了?

等了一會兒,天空變成魚肚白,任逸飛坐在枝頭上,遙望著地平線。

淺淺的橙黃色最新出現,如一條劃開天地的金線,白色的雲霧和青色的山巒在橙黃色中起伏,一輪紅日跳出來。

一步,兩步,三步,跳到他的麵前。

這邊的空氣太好了,好到彷彿一伸手,他就可以夠到太陽。

微風輕輕吹過,它們靈巧地鑽過樹葉的間隙,發出清脆悅耳的嘯聲,葉片也被彈奏著,雨露落下,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任逸飛舉著一片樹葉傘,但露珠還是落下來,從脊背劃過,打濕了包著他的布料。

「嘶。」清晨的水霧可真冷啊,他打了個哆嗦。

「好了,願望達成。」看完了日出,今天又是精神飽滿的一天。任逸飛兩隻手抓著一片巨大樹葉的兩邊,從枝頭一躍而下。

風托舉著樹葉,也托舉著他,他就這麼晃晃悠悠地朝著地上飄。

遠處起伏的山脈,破雲的太陽,五彩的朝霞……還有近處帶著亮晶晶晨露的草地,飛舞的不知名的昆蟲,甚至是柔軟的紅暈一樣可愛的花兒,都縮在他的眼睛裡。

樹葉帶著他,在風中旅行了一陣,輕輕軟軟落在一朵開得正好的花朵上。

嫩黃色的花蕊,鈄仙幕o輳襉〕眨妥諢ㄈ鍔希鷴湫磯嗷□邸

「阿嚏,阿嚏。」任逸飛捂著臉打噴嚏,沒發現花朵被他越壓越彎,終於他從壓彎的花朵上掉下去,掉在一根被沉重的果實壓彎了脖子的小草上,順著草莖『咻』一下就滑到了地麵上。

「阿嚏!」這次不是因為花粉了,而是因為天氣。

地麵比樹上還冷一些。任逸飛趕緊解下圍在腰上的布料,重新披上,把翅膀也嚴嚴實實藏住。

他看了一圈,發現自己飄遠了,這裡距離大樹還有些距離,離蟻穴就更遠了。

這會兒工民已經出了巢穴,他們和往常一樣,出門尋找黑立方。任逸飛不想驚動他們,就躲在一根草的後麵。

這些工民的臉上帶著笑,似乎不知道昨晚上這裡發生了什麼驚心動魄的事情。任逸飛避開了他們前進的方向,朝之前的『沼澤地』走去。

那一片任逸飛一直記得是沼澤,但是在大樹上看了,就是一片積水的泥坑,在大樹樹冠陰影的包圍裡。

他很快找到了那個偏遠的泥坑,找到了之前留下的標記。

沼澤很平靜,無論吞噬了多少東西,它都是這樣安靜。

任逸飛看了一眼沼澤,他在一塊大石頭的後麵找出了之前埋在這裡的『江』的衣服和鞋子。

衣服放了兩日,有股潮濕的味道,不過他還是立刻換上了,身上的布料再破,也不是一個工民穿得起的。

這樣的細節正是演繹的關鍵之一。

「簌簌。」草叢裡傳來了什麼聲響,任逸飛耳朵豎起,他伸手直接將穀城的衣服團成一團塞進石頭縫裡,用碎石頭填上。

才做好這些,擺出一個捂嘴咳嗽的表情,草叢的動靜就變得明顯起來,一個人從草葉上滑下來:「江?你還活著?」

任逸飛像是受到驚嚇,跳起來就往草叢跑。

「江!等等!」來人三步並兩步跑來抓住任逸飛的衣領,「上麵說,沒事了,你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