蕪之角視為第一批應消失對象,從此之後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關係微妙。
「如果是你呢?」沉默一會兒後,薩曼問任逸飛。
「手裡沒劍,和有劍不用是兩回事。」任逸飛借用某個大佬的話語回答這個問題。
開什麼完笑,殺手鑭當然要握在自己手裡,槍桿子裡出政權,換到這裡也是一樣通用。
「很高興我們又有了一個共同點。」薩曼帶著淡淡笑意,他真怕任逸飛勸他妥協——雖然這可能性很小。
「阿飛,你不覺得我們很有默……」
「叮。」薩曼得『契』字還沒說完,手機鈴聲打破氣氛。
任逸飛轉頭接了手機:「喂,安小姐?」
「嗯……鍾先生?」
「是。」任逸飛聲音冷淡又客氣,「請問安小姐有什麼事嗎?」
然後就聽到那頭安小姐按住通話口低聲地抱怨:「你這個混蛋,這個點讓我打電話,別人誤會了怎麼辦?」
安小姐抱怨完了,鬆開手指,她的聲音再一次清晰:「其實是我弟——」
她的嘴巴被摀住了,那頭換了一個有些緊張的男人聲音:「咳,那個,是我。怎、怎麼出來的時候沒見到你?」
任逸飛一挑眉:「你還好?」
「還好。」
「嗯,」任逸飛追問,「你是什麼時候出來的?」
「還是那個點,不過這一次沒有出現在車上,直接就回來了。我姐說,看到我的時候我就躺在地板上。你知道之後發生了什麼事嗎?」
「我和你一樣。」任逸飛麵不改色地說謊,「或許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事。」
「哦。」那邊停頓了很久,不知道是在考慮什麼。
任逸飛看著時間,快兩點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掛了。」
「誒,等等。咳,你有空嗎?不不,我是想問,你什麼時候有空?一起吃個飯?別誤會,我就是謝謝你,沒別的,真的。」
任逸飛輕皺眉頭,他剛要說什麼,薩曼突然靠過來,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明明沒有睡覺,嘴裡卻發出被打擾了睡眠一般含糊的聲音:「嵐,這個點了,誰找你啊?」
手機那頭的人觸了電一般:「這是誰?我是說,你前幾天不和我姐相親麼?你這是?」
「和你一樣,『車上』認識的朋友。」任逸飛側頭對掛他身上的薩曼無聲警告:別鬧。
薩曼做了一個拉拉鏈的動作,嘴角卻輕輕勾起。
年輕男人彷彿才反應過來自己態度不對:「我沒有別的意思,對不起。」
「沒關係,快睡吧,這個點了。」
掛了電話,一轉頭任逸飛就看到薩曼似笑非笑的臉:「語氣那麼溫柔,隻怕那個小孩晚上要睡不著了。」
「你很喜歡這個語氣?」任逸飛扯了扯領口的領帶,他靠近了薩曼,近得鼻尖都快碰到。
薩曼屏住呼吸。
這個世界裡,他們兩差不多高,甚至任逸飛看起來更成熟,氣場也更強。當他凝視著一個人的時候,那深邃的眼睛彷彿盛著讓人著迷的深情。
薩曼被這『深情』迷惑了,忍不住伸出手去,他的手臂幾乎要勾住那柔韌的腰。
「找到了!……咳,那什麼,二位先忙。」情緒激動地衝出來的小衛手腳同步縮回去。縮了兩步他還是忍不住,回頭小聲說:「內什麼,你們快點,趕時間。」
任逸飛:……
熱心群眾來的信,還有一段視頻,視頻裡的確就是那三人。
「重點是他。」任逸飛指著店長江東,並且他說了自己的判斷,除了一部分無法透露的事,其他能說的他都說了。
這些情報也會很快上傳到上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