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和任逸飛都沒什麼關係,他才從副本出來,準備先享受半個月的清閒。
之所以是半個月,因為他是需要汲取陽光才能活下去的生物。演繹不同的人,是他生存的方式。
若是不讓他演戲了,任逸飛大概會選擇靜靜死去在無人的角落。
薩曼不知道任逸飛的情況,但是既然阿飛準備玩半個月就進副本,他陪著就是。
他和薩曼在荒蕪之角的各個地方尋覓美食,也曾坐著小舟在寒江垂釣,欣賞過雪山上的日出,也躺在荒原上享受星河橫空。
當然,最多的時候是披著毛毯,在壁爐旁下棋,有時是象棋,有時是跳棋。
屋子又擴建了,因為增加了一架鋼琴。薩曼會彈鋼琴,任逸飛會欣賞鋼琴曲,於是所有人都覺得很好。
此處歲月靜好,而外界依舊紛紛擾擾。
不知道是誰透露了高端玩家清除計劃,也知道最近副本那麼難是因為十大還沒死夠。便有一部分高端玩家將炮火對準了十大。
不過前十的玩家每個都有自己的勢力,這些人也隻敢隔著網絡逼逼,真讓他們正麵上,卻是萬萬不敢的。
其實十大玩家也很鬱悶,眼看著要拖過年。若是過了年還沒有死夠人,隻怕三個都打不住,或許像上上次一樣,死掉六七人才消停。
「荒蕪之角不該叫荒蕪之角,或許該叫惡鬼輪迴所。」玩家苦笑。
他們這些玩家,全是被審判為『有罪』的靈魂,懷著惡意直接或者間接殺死同類,才會來到這裡。
而荒蕪之角的存在,就是為了將他們廢物利用(過副本,度惡鬼)。
這些都是之前的人一點點問出來的。這個真相若是曝光出來,隻怕這個小小角落當場就要亂,所有普通玩家都會瘋狂。
而荒蕪之角定期要清除一批玩家,則是因為容量有限,需要地方容納新人。
它究竟不是人,不知道人類的愛恨情仇,更不知道人類裡的逼不得已。
誠然,玩家裡的確是有罪該萬死的殺人犯,但更多是被逼著反抗的人。誰知道即便逃過了法律的定罪,最後還是出現在這裡。
「抱怨這些也沒什麼用,除非能加入荒蕪之角的管理層,改變選擇玩家的標準。但是,不可能的。」
這倒是,荒蕪之角出現都多少年了,要是能成功早就成功了。
「並非全無可能。」小群裡突然冒出這句話,大家一看,是陳深。
「怎麼說?」
「小遊戲裡出現了一個和荒蕪之角同等級,但是弱很多的係統。之前我們一直以為它被荒蕪之角吞噬了。但是不久前,『附靈』告訴我,荒蕪之角因為到手的東西被人搶走而憤怒。」
十大都有自己的奇遇和外掛,陳深也有,現在就是她的外掛告訴她,有人搶走了荒蕪之角的戰利品。
最近的副本裡,需要荒蕪之角親自出手的,就是小遊戲這個副本了。
「黑兔子?」其他人立刻想到了小遊戲最後的贏家,「那他豈不是很危險?」
「還有薩曼,虛擬遊戲的出現增加了低端玩家的生存率,同樣是在和荒蕪之角作對。這對小情侶……還真是在荒蕪之角的死穴上蹦迪。」
陳深坐在自己家裡,手裡拿著光屏,繼續語音輸入,轉換成文字:「進十大的那個挑戰機會,對他是危險,也是機遇。」
「阿嚏。」任逸飛緊了緊衣服,他正在外麵,一邊看著窗外的流光,一邊吃著水果撈。
昨天他們在冰城吃了烤魚,今天在木都吃本地特色水果撈。荒蕪之角七個區,目前隻有柯北所在的地下城,和據說十分混亂的廢土他沒有去過。
木都也是荒蕪之角一個極具特色的地方,整個就是一棵大樹,玩家們居住在樹上,休閒、工作和娛樂也都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