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受不了地冒出雞皮疙瘩:「好噁心,這都什麼年代了?不可能的啦,這是迫害,是違法犯罪好吧。欸欸,這位姐姐,你住在這裡對這裡熟,有沒有這種事啊?」

被問及的工作人員一愣,笑著伸出自己的腳:「你看我這雙大腳嘛,哪兒有這種事?」

眾人一看,的確是標準天足,兩個人都是,他們就嘻嘻哈哈地將之前的討論都當成是臆想。

「我就說嘛,哪有這麼變態的事?這邊還是旅遊區,要是有這種事,早就被人發現了。」

「裹腳不裹腳的先放一邊,那個人為什麼要放這樣一排小腳鞋在這裡?何香雪的失蹤和小腳鞋有關係嗎?」站在後麵的同學揉搓胳膊,感覺□得慌。

這種顏色鮮艷的繡花小腳鞋,是很多恐怖片的標配。像是什麼『鬼新娘』、『冥婚』,如今這一出現還是一排……

「昨天雨也不是下很久,這麼點時間這個神秘人又是潛入又是偷人又是擺鞋子,時間來得及麼?我們不會是被什麼邪惡的東西盯上了吧?」

「胡說,哪有什麼邪惡東西,少在這裡危言聳聽,那都是迷信!」說話的人自己也害怕,但還是要堅定唯物主義思想。

「不是邪惡東西,是人。」任逸飛看著牆角濕透的繡花鞋,「這些鞋子已經完全濕透了,說明它們被放下的時間是在雨停之前。雨停之前可沒有僅限於下雨的這點時間。

「這個後門鎖著,常年無人,潛入者就是利用這點。他是事先就放好了這些鞋子,就等著現在我們發現。而且……」

「而且什麼?」其他人見任逸飛說得頭頭是道,也忘記了這個人是他們本來不喜歡的,追問他。

「而且,潛入的人未必就是民宿之外的人。也有可能是我們之中的一個,做了這些事後若無其事回到房間裡。除了有明確不在場證明的,其他所有人都有嫌疑。」

『其他所有人』齊齊打了個寒戰,更有幾人隱晦地看了任逸飛幾眼。

「把這些鞋子收起來。」老警員站起來,他已經聽到了任逸飛的分析,並且在心裡認同了這些分析。

不過,這並不意味著他就沒有了嫌疑。犯罪有很多種,除了自己下手,還可以選擇控製別人。

「還有什麼別的發現沒有?」老警員問小警員,但小警員隻是搖搖頭。

如果那個潛入者是民宿裡的人,『他』肯定要回來。但是現在沒有別的什麼痕跡,隻能說明,這個人不是民宿裡的人,或者『他』是在雨沒有結束之前就回來了。

老警員傾向於這人還在民宿,村裡人沒必要冒這種險。

可是三點鐘的那場雨也是陣雨,隻下了一個多小時,這點時間要完成所有事情,安置失蹤學生的地點就不能離這裡太遠。

然而這個村子大部分人生活的地方都遠離這裡,沒有合適地點。

這個民宿是舊時候一個鄉紳宗長的房子改的,本來離其他村民就遠。

說起來,有人死在這裡,警察也出現了,橋還炸了,擱一般的村子,村長等人已經來找他了。可是梧桐村就是毫無動靜,真沉得住氣。

「這個村落不大,秘密卻很不少。」老警員明白了什麼,但是他沒有打草驚蛇,隻是讓弟子把鞋子收起來,他們回去民宿。

池波的事情還沒理順,現在又發生了何香雪失蹤的案子,接著這案子牽扯出一條更加隱秘的犯罪事件。

憑借敏銳的『警察嗅覺』,老警員料定繡花鞋背後的事情不會簡單。或許涉及群體性的迫害婦女犯罪。

經驗豐富的老警員此刻也感覺到了棘手。

他打了好幾個電話,和總部商量對策。那邊的意見是,先把學生和遊客帶出來,從長計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