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環被收起,直播小蒼蠅落下,直播暫停,和選手淘汰的時候一樣的流程。
「噓,小聲一點。」那個聲音再一次出現,但這一次不是廣播,本人出現了。
一雙黑色的靴子從任逸飛的視線一角閃過,他立刻閉上眼。
任逸飛閉著眼,放緩了呼吸,他感覺到自己被人扛起來,像是扛麻袋一樣。然後他們這些人被丟到車上。
他的手腳都被人用繩索綁起,頭上套紙袋,已經完全是被綁架的狀態。
此外,他的衣服口袋也被仔細檢查過,手機、手錶、鑰匙、口袋裡的麵巾紙都被拿走了。
選手昏迷,直播中斷,直播間裡的觀眾還以為發生了什麼直播事故,他們報警,稱這個節目出現重大失誤。
但是警察局那邊已經問過這個節目組,對方告知,這是一次精心策劃,之所以不通知是為了增加真實感,並且讓觀眾感覺有互動感。
這種招數國外很多節目用過,類似『直播殺人』這類噱頭,或者『直播恐怖』這類。所以這邊接受了這樣的解釋,並且將這個解釋告知那些不安的觀眾們。
觀眾們將信將疑,但是幸好,十五分鐘後直播再一次開始了。
早餐時昏倒的那些選手出現在一個不可思議的地方,一個兇殺現場。
是的,一個選手一個兇案現場,每個現場都佈置得一模一樣,甚至連窗外光源的角度都是一模一樣的。
並且這些兇案現場還站著一個穿著製服的警官,他們負責推醒選手,然後告訴他,他如今的處境。
選手們迷迷糊糊醒過來,他們發現自己躺在床上,鼻子嗅到濃重的血腥味,轉頭一看,邊上有個死不瞑目的女屍。
「……」女屍看著他,他也看著女屍
「啊啊啊啊——」
「早安,先生女士。」
等選手們稍稍冷靜下來,警官npc和他們禮貌地打招呼,並且告訴他們一個不幸的消息:昨日和他她共度春宵的女人死在床上,是被人殘忍地殺害的。
選手們的頭上冒起一個巨大的問號。
警官接著講,因為房間上鎖成密室,所以選手本人是最大嫌疑人。除非他在太陽落山前找到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否則會被直接抓走。
所以,新的遊戲規則是:不離開這間屋子,根據現有的線索,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說完,警官給了選手新的身份證、手機、各種其他證件和鑰匙。
選手不再是案情之外的偵探助理,在這場遊戲裡,他們要扮演一個短暫失憶的npc,被攪進了一場兇殺案,所有證據指向他,甚至他自己也懷疑自己是兇手。
這種情況下,他要找出自己不是兇手的證據。
男性選手如在夢中沒反應過來,女性選手倒是瞬間醒了:「共度春宵?誰和誰?」
當然,她們很快反應過來,自己的此刻的『身份』應該是一個男人。
「所以『我』本人,其實也是線索的一環?」
抹了一把臉,選手們終於清醒了,他們瞭解了事情起因結果,差一點就笑了:安排他們和屍體同床共枕就算了,居然還讓最大嫌疑人找證據證明自己不是兇手?
「好吧。」
這個操作既沒有邏輯又沒有道理,但是活動方就是要這樣設計,他們能怎麼辦?
「一天時間?」任逸飛揉著太陽穴坐起來。
「準確地說,五點半之前。」
他拿起手機看時間,八點,他有九個小時的時間:「必須證明自己不是兇手,也就是說,不要求必須找到兇手?」
「是的。」
任逸飛環視一周,這個要求聽起來很簡單,但是做起來卻很不容易,密室兩個字就夠他折騰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