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找人來看看少爺怎麼了,他怎麼對著我喊母親。”
南時抱到了人,才覺得心下安穩了起來——不開玩笑,現在麵前是隻狗他都想抱,別說是個人了。
他放開了池幽,又去抱了抱清河,這才笑道:“師兄!我腦子沒病!我就是感歎一下您怎麼才來!”
“看見你們我才放心了!”
池幽不予置評,他步態從容的行至南時的棺材旁邊,俯身查看了一下南時屍體的情況,結果人剛伸手,就從屍體的領口拿了一小片餅幹碎片出來。
“……你就是這麼對你的屍體的?”
南時連忙接了過來扔到了一旁,俯身給自己的屍體整理了一下遺容——之前無聊得可以,屍體還比著剪刀手呢!
“我的屍體我不介意就可以了。”南時心虛的說道。
池幽捏著屍體的下巴,卻見裏麵空無一物,他本想問一下南時,卻想到南時這性格,要是發現了什麼肯定會跟他說,而不是等他自己發現。
他毫不猶豫的將兩根手指插入屍體口中,直接去觸碰屍體的咽喉,待指尖觸碰到了冰魄珠,這才抽了出來,接過了清河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吩咐道:“沒事別動你的屍體,口中我放了冰魄珠,保你屍體不腐。”
南時先給池幽的動作嚇得縮了縮頭,下意識有點反胃。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就是池幽把兩根手指從他(屍體)的嘴裏插進了他(屍體)的喉嚨裏,這尼瑪,老恐怖片情節了。
虧得沒把他器官啥的扯出來,不要南時能被嚇一輩子。
隨後半晌才道:“那什麼……我都死了,我也不在乎屍體爛不爛的,用不上什麼珠子,師兄還是自己用吧。”
他雖然沒有看見過池幽的屍體,但是也知道如果有這種保護屍體不爛的玩意兒肯定池幽自己也會用,按照小說定論這種東西一般就隻有一個,他用了他師兄怎麼辦?
他又不是什麼講究人,死都死了,屍體爛就爛吧沒事!回頭跟他師兄商量一下,趁著爛之前趕緊火化了,免得給自己留下心理陰影。
池幽玩味的看著好像還有點感動的南時,知道他似乎誤會了什麼,不過他也懶得解釋:“阿南,你不想活了?”
南時聞言戳了戳自己的臉頰,還行,涼了,但是還沒發僵:“我屍體都涼了,還能活啊?”
他已經品出來了為什麼他皮膚這麼嫩一戳一個青紫了——那不是他皮膚嫩,那是屍斑!
或許有那什麼珠子可以讓他皮膚保持柔軟,內部也不腐敗,但是血液還是停止流動了沒毛病,戳一下,血就凝在了一起,和屍斑是一個原理。
萬萬沒想到,還能有一天南時能欣賞到自己的屍斑。
呸!誰要欣賞這個!
但這不也是沒辦法不是嗎?
“為什麼不能?”池幽靠在了南時的棺材上,他換了個話題:“我以為,你該有反省。”
“有。”南時點了點頭:“我不該瞎幾把管別人的事情,我就是沒想到原來賊老天這麼不講道理,說弄死我就弄死我,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說說看。”
南時盤腿坐在了棺材板上,把自己的理論說了一遍,最後補了一句:“……不過現在知道也沒用了。”
池幽露出了今天第一個笑容,卻讓南時頭皮發麻,他意味深長的說:“還不算晚……”
他師兄肯定還有後話,南時不敢插嘴,就聽他接著道:“我覺得……我給你的時間太久了。”
南時點了點頭,等著下麵,然而池幽愣是不說了,反而在看著他,似乎這時候應該他發言才對。南時硬著頭皮道:“您說的是,是我性格頑劣,不堪管教,辜負了師兄的期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