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頂草原,還有魂飛魄散之難。
除非他有當牛頭人的愛好。
隻不過他眉毛粗直剛硬,眼神清正有力,應該沒有這愛好。
投胎嘛,一切重來,上一世的婚姻關係自然解除,也就沒有了劫難。
南時打斷道:“不必知道,你已經告訴我了。”
下一句‘付了錢就可以滾了’南時給忍住了。
那老鬼還要再說什麼,一旁的友人卻拉了他一把,滿臉堆笑的對著南時說:“南先生,我這朋友上有老下有小的,辛苦了一輩子,剛過上幾天舒坦日子,還不想投胎,關於這事兒您能不能指點一個破解之法?”
說罷,他拿出了一個小盒子,裏麵是一隻栩栩如生的玉蟬。
“這是我閑來無事雕的,南先生可喜歡?”
南時淡淡的掃了一眼玉蟬,眼神落在了對方的身上——幹,他就說怎麼有點眼熟呢,這不是死於五十年前的玉雕大師孫長愁大師嘛!
這一位也和之前做瑪瑙杯的伍大師相同,他的作品有一件算一件,全都在國家級別博物館裏收著呢。
南時在心中暗襯了一下,臉上卻不動聲色,一手微抬,晴嵐上前一步將玉蟬收了起來,另將紙筆放在了對方的麵前。
晴嵐道:“還請您寫下四柱八字,我家先生自有斷論。”
對方連忙拿起筆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生卒年,眼含期盼的看著南時。
南時看了四柱八字,內心也就有了章程。
這命數好破,事情還未發生,因果較淺,就不是很難……就是有點奇怪。
這個命盤,照道理說是注孤生的命啊,哪來的老婆孩子?但是他的麵相又告訴他,他確實有老婆,還有孩子,還不止一個,可謂是子孫滿堂!
一個人的麵相和命盤鮮少會對不上。
他沉思了片刻,又抽了一張嶄新的紙放在了老鬼的麵前,晴嵐道:“請隨意書寫一字。”
老鬼執筆蘸墨,筆尖懸於紙上,卻遲遲不下筆。
突然之間,一滴墨自筆上落了下來,在紙上點出了幾點墨漬。
“好了,不必寫了。”南時輕聲道,他抬眼看向對方:“有一位能人替您改過命吧?”
偏偏這個命又沒改的太齊活,這才讓麵相和命盤對不上,甚至依稀有命盤複原之相。
這種情況南時沒遇到過,他擺了擺手:“將玉蟬還予他吧,此事恕我無能為力。”
不懂的事情最好不好充大頭,貿然下手才是害人呢。
不過這事兒也有點稀奇,南時決定回家去問問師兄再說。
***
“……事情就是這樣。”南時將對方的命盤擺在了池幽麵前,順道掏出手機展示了一下他偷拍下來的對方的麵相。
“嗯。”池幽冷淡的揮了揮袖子:“若是無事,便退下吧。”
南時疑惑的看向了池幽,池幽鮮少有這樣不解答他問題的情況——再生氣,池幽也會耐心的教他,最多事後再打他一頓:“……師兄?”
“今天沒有心情,明天再說。”池幽細細的打了個嗬欠,悠然起身,竟是要去睡覺了!
南時看了看天色——不對啊,天剛亮啊,按照平時的作息來說,池幽現在應該還在蹦迪……不是,還精神著。
不過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南時也隻好告退了。
等走出了池幽的院子,南時這才問晴嵐道:“什麼情況?師兄是不是不舒服?你去叫周管家找個郎中給師兄看看。”
晴嵐跟著南時才回來,自然不知道池幽怎麼了,聞言應喏,轉身去找周管家去了。
南時在走廊上坐了下來,有些百無賴聊——他也懶得回去,池幽有點不對頭,他想聽聽醫生怎麼說才好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