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隻聽池幽發出過。

也不知道為什麼,南時無端的就想起了池幽,再下來便是打心眼裏浮出一行字:他也配?

這樣的混混也配和他師兄相提並論?

南時擰開了瓶蓋,直接將一瓶帶著冰渣子的椰奶當頭給人澆了下去:“你也配這麼和我說話?”

那幾人一愣,似乎是沒想到南時敢直接動手。

過杏仙方聽到什麼‘倒酒賠禮’就已經出來了,看見南時如此行事都有些驚呆了:“南小時?”

“嗯?”南時側過臉來看過杏仙,眼神冰冷而平靜,一下子就與平日裏的模樣拉開了極大的差距,過杏仙一怔,便連忙上前拉住了南時的胳膊:“你幹什麼呢你!怎麼還跟人杠上了?”

南時微微一思索,微笑道:“我樂意。”

那幾人反應過來,嘴裏罵著娘了就要上來拉扯南時,南時帶著過杏仙後退了一步,避開了對方的拳頭,順手把一旁的桌子上的餐盤給拂到了地上,隻聽見一陣叮鈴哐啷,整個店裏頭的人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來。

過杏仙常年健身,中間跟健身房的大哥還學過幾招,真不怕這麼兩個大漢,見他們要衝上來,便扯著一個人的胳膊就來了個過肩摔,這一下子就更不了得了,店裏的食客也坐不住了,連忙後退散到了一旁,生怕殃及池魚。

南時也不會全靠過杏仙,他的招式更陰狠一些,他體力不行,所以家裏都是往如何能一招製敵上方向上教的,怎麼才能最快的製服對方,用最小的力氣造成最大的傷害,南時學得可溜。

這會兒傾影和晴嵐不方便動手,她們也知道就這麼幾個人想要給南時造成傷害有點困難,南時一向是知情識趣,真的需要幫助從不吝嗇開口。

南時一手錯過對方毆來的拳頭,五指一扣就扣住了對方的手腕,腳下毫不猶豫的踢向了對方的膝蓋之下——小腿骨也叫當麵骨,這裏皮肉極薄,沒有什麼脂肪掩蓋,隻要卯足了力氣往上踢,就極易骨折。①

果不其然對方慘叫了一聲,南時順勢將對方的手腕往反方向一折,隨即一推將對方推了出去。老六想要上來幫忙,自己腿腳沒好站不住,隻能靠砸酒瓶子這種暗器來助攻。

一時間酒瓶與竹簽齊飛,慘叫和喝罵並茂。

一個深青色的酒瓶帶著小半瓶沒有喝完的啤酒飛向了南時,南時神之又神的側臉避開了,順手一撈將酒瓶子撈在了掌中,往一旁的桌上一敲,酒瓶炸裂開來,露出了鋒銳的玻璃片,反手擲向了老六。

老六連忙一撐桌子逼了開來,那酒瓶貼著他的臉頰直直地插入了身後的牆壁中,他再一回頭,就看見一根尖銳的竹簽頭對著他的眼球,再進一分就能紮進來了。

南時手持竹簽,微笑著說:“你再動試試?”

老六滿頭都是冷汗,他坐在原地看得可太清楚了,這個看似斯文瘦弱的先生就像是知道誰會從哪裏出拳哪裏又會飛來酒瓶一樣,每一次都是恰到好處的避了開來,明明有一個人專門盯著他,卻還是讓他神不知鬼不覺的到了自己麵前。

“那什麼,南先生……誤會……”老六吞了口口水,屈辱的道。

一時間場麵上人都停了手,靜靜地看著這一幕,有膽小的旁觀者都驚叫出了聲。

“誤會?”南時平淡的說:“那很好。”

他手裏那根竹簽子作勢就要刺下去,突然就聽後麵有人大喝道:“幹什麼呢!不準打架!都停手!警察——!”

有幾個人衝進了店門口,說來也巧,這是一群刑警,哥幾個下了班打算一起吃頓飯,結果剛在門外的散桌上坐下,就聽見裏頭一片喧嘩,老板哆哆嗦嗦的想要報警,說裏麵要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