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摸了摸池幽的臉頰:“師兄別吃醋,我還是最喜歡你的。”

“……”池幽也沉默了一下,一時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胡言亂語。”

南時見狀笑眯眯的在他唇畔親了親:“一定要下去啊?”

“嗯。”

“好吧。”南時進而甩了甩自己的腳, 把涼拖甩飛了出去。池幽見狀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腰,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南時這才鬆手穩穩當當地落在了棺中, 他踩了踩腳下, 感覺這腳感和一張席夢◆

池幽淡淡的道:“知道了。”

南時突然小聲尖叫了一聲,他被身後人用力拽了過去,下巴被兩根冰涼的手指牢牢地攥住了,‘池幽’殷紅的眼珠一動不動的盯著他,隨即俯首強迫他張開了嘴,與他交換了一個充滿了血腥味兒的吻。

南時第一反應是‘我他媽’,第二個是嘴裏啥玩意兒,第三個反應是……有點刺激——畢竟對方也是池幽,南時居然沒有什麼惡心的感覺。

不過這個吻也是稍縱即逝,‘池幽’很快就鬆開了他,躺回了原位,似是從未動彈過一樣。

南時被親得目瞪口呆,他想要去摸摸脖子,池幽卻先一步將一些涼颼颼的膏體塗到了他的頸側,南時這才緩緩的長出了一口氣:“師兄你不要故意嚇我好不好……要做什麼你提前跟我說不行嗎?我是真的不是很害怕,但是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嗎!”

要是到了這一步南時還沒琢磨明白池幽上演了一出暗度陳倉,他也別活了,抹脖子封棺躺下得了——池幽說了那麼一大串又是桃木釘又是嵌於金頂的,實際上有用的操作可能就是這一個帶著血腥的吻了。

哦對,可能還有頭發——池幽這不是剛剛還悄悄割他頭發不是嗎?

他師兄也是個別扭怪,不知道是什麼心態。如果不是他自己發現,池幽或許根本不打算告訴他,讓他以為隻是在玩個小情趣。

南時翻了個自以為池幽看不見的白眼,他還在想什麼時候和池幽辦個成親儀式,結果池幽這會兒已經麻溜的把事情給辦了,也是挺絕了。

話是這麼說,南時的耳根下已經紅了一片,一直連綿到了衣襟內,隻不過嘴上不服輸,虛張聲勢罷了。

池幽的聲音中帶著些許笑意,手指穩定又柔和地替他揉著頸側傷處:“下次提前告訴你。”

“還有下次?”南時不禁問道,結婚還要辦兩次?還是以後再和別人結婚?

池幽頓了頓:“……沒有下次了。”

南時伏在池幽懷中,耐不住湊上去吻住了池幽的唇,極盡纏綿。池幽抬手按住了他的後頸,反客為主的成功讓南時覺得有些缺氧。

“師兄,我們回去吧?”他低聲道。

池幽斜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說:“南先生不留在這裏享齊人之福了嗎?”

“還是算了吧……”南時攀到了他的耳側,耳根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一樣,聲音低得和沒有已經沒有什麼區別了:“……我怕我吃不下。”

池幽沉默了一瞬,一手沒忍住在南時臀上拍了一下,無奈的道:“你終日裏都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事情?”

“嗯……床上的事情?”南時環住了池幽的頸項,在他唇上重重的親了下:“按照流程我們是不是該入洞房了?雖然這裏也不錯,但……不太方便,我們還是回去吧。”

南時其實想說的是萬一弄髒了池幽的身體怎麼辦,回頭難道還指望著他來給屍體擦身換衣?還得再換個床單?他是有那麼大本事飄在空中做這些的人嗎?或者說難道指望池幽來給他自己換棺材寢具?

怎麼想怎麼麻煩,還是回去吧。

池幽難得讚同了一次:“……確實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