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泛起微笑,那樣子像極了等待丈夫歸來的新婚妻子。
有了蘇家好的幫襯,許優終於可以歇口氣了,她赤身裸體的站在花灑下,仰著頭一遍一遍讓熱水衝擊著自己的麵龐,神情裏全放鬆的狀態,這幾天她在醫院根本就沒有睡過一個整覺,半夜病房裏總有人被疼醒。
趙麗娟一看到穿白大褂的進來,就緊張不已,許優沒辦法隻能拉過小板凳坐在床邊,握著趙麗娟的手,用這樣的方法安慰她,許久才能讓病床上的人入睡,隻是她這一睡著,也並不鬆開手,許優隻好保持這個姿勢,經常醒來的時候,都是趴在床邊睡著的。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蘇家好一直陪床,每天把趙麗娟的衣食住行打理的井井有條。
而許優工作太忙,一來顧不上醫院裏的事情,二來蘇家好也不讓她太過操心,每回去醫院的時候,都是匆匆看一眼,便又要回公司。
這就導致很多並不知道的人,都以為蘇家好才是趙麗娟的女兒呢,一個勁兒的誇她又漂亮又孝順,誇趙麗娟好福氣。
趙麗娟倒是也不反駁,畢竟誇讚的話誰不願意聽呢。
而蘇家好見趙麗娟沒有否認,自然也不會多言,雖然有些話不能說出口,不過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自己的的確確也算是趙麗娟的女兒,如果法律允許,自己現在也該改口叫聲媽了。
中午的時候趙麗娟吃完藥打完針,蘇家好便收拾著髒衣服,跟趙麗娟打了聲招呼,說是回去拿些幹淨的再過來,讓她有什麼事就摁護士鈴,自己會快去快回的。
趙麗娟點了點頭,還打了個哈欠,在蘇家好走後,難得有些困意,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蘇家好到家的時候,剛開門一隻腳才跨進去就聞見了一股濃濃的泡麵味兒,扭頭往茶幾上一看,果然是剩在碗裏的方便麵湯,心裏不禁有些責怪又有些心疼,那人本身就是個極其能湊活將就的人,恐怕這段時間應該天天晚上都是就著泡麵過來的。
皺著眉頭抬眼看了看牆上的盤表,想著還要快點趕回醫院,便打消了某些剛剛冒出來的念頭,要不是時間緊迫,自己肯定得打電話好好教育教育這人,幾天不打上房揭瓦了?
算了,回頭再收拾她吧。
蘇家好快步走進衛生間,先把袋子裏的髒衣服扔進洗衣機,相繼倒了些洗衣粉跟洗衣液,摁下電源,嘩啦啦的水聲便響了起來,隨後打開花灑邊放熱水邊脫衣服。
自己向來愛幹淨,就算是冬天澡也是一天一洗的,這幾天在醫院裏沒條件,連著三□□服沒換澡也沒洗,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忍受過來的,趁著今天有時間,所有事情趕快安排上吧。
微微彎下腰,烏黑柔順的長發緩緩垂下,沒一會兒便打濕了全部,蘇家好擠了好幾下洗頭膏,認真地搓揉起來,似乎真的有些髒了,這一搓揉的還有些癢呢。
熱水緩緩地從頭頂流過,順著脖頸沿著嬌柔的曲線一路向下,在地板磚上彙聚成一片片水域,最終衝向下水道。
正忍不住感歎洗澡有多舒服呢,就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蘇家好被嚇了一個機靈,連忙仰頭衝掉臉上的洗麵奶,走到門前問道——
“誰啊?許優嗎?你回來了?”
門外沒人應答,蘇家好一下就慌了,該不是進賊了吧?也不顧洗了一半的澡,拿起衣服就要往身上套,忽然一個人影閃過,推開門就衝了進來——
下一秒蘇家好就落入了一個再熟悉不過的懷抱,隻見那人臉上還露著壞笑。
“你神經病啊!嚇我一跳!”
蘇家好這回倒是沒省力,打在她胳膊上的那一下結結實實的,啪的一聲光聽聽,就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