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嚴清圓放縱多過管教,否則他們要送去的學校就應該是軍事化封閉高中而不是以全方麵培育,優先培養優勢的仁教高了。

“爸爸……”嚴清圓喃喃道,腦海中一片空白。

“在仁教初中的圓圓的中考卷子大哥已經讓人調出來了,這次的入學考試其實我們有要求稍微加高一點難度,如果你的成績的確能比中考的時候要高,爸爸看到了成績應該會對你放鬆一點。”

嚴澤水也不是沒有考慮的,如果一開始給嚴父說必定是不可能的通過的,所以才會一直按兵不動的,直到嚴清圓拿出成績,直接用成績說話。

嚴清圓眨了眨眼睛:“為什麼大哥和二哥一開始就同意我去南十三高?”

嚴澤水隨口說道:“小孩子就是想做什麼就應該做什麼的時候,既然你想去就去,不想去了到時候再轉學回來就行了。”

嚴澤水對嚴清圓的教育方式簡直就是任其生長,曾經的嚴清圓以為這是寵溺,在看過書之後卻發現著也許是不在乎,可現在嚴清圓卻感覺,這大概和嚴澤水從小到大的教育方式有問題。

如果不在乎,怎麼會畫出那樣的畫呢。

嚴清圓沒有再繼續詢問,而是看向嚴澤清。

嚴澤清皺眉:“我那時候以為你在鬧脾氣。”

“啊?”嚴清圓一愣。

“你一鬧脾氣就喜歡說一些亂七八糟沒有邊際的話。”所以嚴澤清對嚴清圓的拿捏一般都是順著他去,恐怕嚴清圓過一陣子自己就會忘記,又或者是一鼓作氣後碰了壁自己悄悄的不說話了。

嚴清圓無地自容的捂住了臉,隨著自己知道的越多,嚴清圓就越發現原來自己是個性格這麼惡劣的人。

“那爸爸那麵你……”

“我去。”嚴清圓打斷了嚴澤清的話,“我……我給爸爸打電話,我自己跟他說。”

嚴澤水和嚴澤清的看向嚴清圓的目光都以外的有些驚訝,給嚴父打電話,這基本是很難見到的場景。

嚴父本身就是一個不苟言笑的人,因為教育和商場上磨練的氣質過於嚴肅,總是不討孩子的喜歡,嚴清圓也是其中之一,每次在嚴父身邊都悶聲不吭,也不好嚴父交流。

所以這一次嚴清圓居然主動提出要給嚴父打電話,一時之間嚴家的兩個哥哥都在想是不是嚴清圓吃錯了藥。

嚴清圓表現的很堅決。

雖然堅決,可實際上最後嚴清圓坐在床|上,雙手環胸看著手機如臨大敵。

如果是以前,嚴清圓不會和嚴父聯係,他尊敬和仰慕嚴父是真的,但是害怕也是真的。

嚴父顯然並不擅長和家人交流,他當年將嚴澤水給老人帶了十三年,接回來之後從頭到尾關注的隻有成績而已。

但是……

嚴清圓從書上讀到了一個完全不同於他們所見到的嚴父。

嚴清圓幹脆帶著自己的小手電筒又鑽到了床底下去,在打電話之前他果然還是看看書鞏固一下吧。

‘“你和我所有的孩子都不一樣,在你的眼睛裏我看不到畏懼和敬畏,看著你的時候,我甚至仿佛在看著同輩人,但是我不討厭有勇氣的年輕人,不管他是不是我的兒子。”’

‘“這件事情你解決的很不錯,有幾分我的風采……怎麼,說你像我你還不高興了?這樣倒也好,我要的不是一個跟隨我腳步的孩子,而是一個青出於藍的嚴家的掌權人。”’

嚴父在嚴清圓的記憶中並不多話,可是……

‘“怎麼可能不在乎呢,我的孩子,身上流著我的血,我就不可能平等的看待他們,他們是我的兒子,而我是他們的父親,這是切不斷的血脈淵源,所有父親能為孩子做的,我都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