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都不好了:“那你到底是看, 還是沒看啊?”
“你想讓我看嗎?”顧瀚海逗弄著小少爺,雖然小少爺擔憂悲傷的模樣別有一番讓人想要欺負的可愛模樣,可實際上這般都逗弄的一頭霧水被追問的模樣,也很可愛。
“我……我……”嚴清圓也是半天說不出話來, 想?還是不想?至少昨天給顧瀚海箱子的時候,他全身心都是想要把秘密分享出去的渴望,但是在今天冷靜下來之後,嚴清圓昨天所有衝動之後的膽量此時都消退的幹幹淨淨。
嚴清圓跟著顧瀚海上了車,這時候已經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麻煩您了。”顧瀚海十分恭敬的和閆譚說道。
“就算是你不叫我, 我也會來,保護小少爺是我的工作。”閆譚的語氣和以往沒什麼不同額。
嚴清圓眨了眨眼睛, 感覺……好像……沒什麼變化?
昨天的一切都好像是夢一樣?
還是說真的是夢嗎?
閆譚看著一臉迷惘的小少爺,知道必然是發生了什麼,雖然不知道細節,但是大概也能從猜測出來小少爺必定是被顧瀚海拿捏住了。
這個僅僅隻有十六歲的少年, 心思深沉膽量不菲,他隱藏在那副令人欽佩和引人注目的外表之下的冷漠並不是誰都能看透的,自家小少爺即便是被吃的骨頭都不剩,恐怕小少爺都察覺不出來吧。
真是發愁,粘誰不好,偏偏黏上這麼個瘟神。
此時閆譚的目光突然被顧瀚海捕捉到了,十六歲的少年衝著後視鏡露出了一個十分得體的微笑,對人的情緒敏[gǎn]的閆譚驟然從後背升騰起一陣發麻恐懼感侵入頭皮,閆譚立刻老老實實的開車,不再打量。
算了,反正他的目標隻是保護小少爺的安全,顧瀚海至少不會傷害小少爺。
今天上課的課間嚴清圓沒有再去外麵,而是在教室裏睡熟了,他真的很困。
顧瀚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蓋在了嚴清圓的身上,眼神是少見的溫柔,一旁和顧瀚海關係還不錯的同學問道:“咦,你們關係不錯?”
“是。”
“以前沒聽你說過啊?而且你們兩個都不經常在一起。”
“我沒有特地澄清過。”顧瀚海輕聲說道,像是怕弄醒了嚴清圓,而其他人看到顧瀚海這樣也忍不住的放低了聲音。
“那你們關係咋樣啊?”
顧瀚海抬眸看向他在仁教裏的朋友,微笑道:“你們都猜的沒錯,我是嚴家給嚴清圓養的玩伴。”
“啊?”明顯對方愣住了,“你給他當玩伴太屈才了吧?”
顧瀚海隻是淺淺的笑著,看向對方:“你難道不想嗎?”
明明顧瀚海沒有說什麼特別的話,也沒有露出多麼可怕的表情,可偏偏被顧瀚海看著的人隻覺得後頸處一片涼颼颼的,說不出什麼話來,隻聽到旁邊的人起哄道。
“也是,畢竟是嚴家小少爺,誰不想和他做朋友啊,可人太孤傲,不屑於和我們做朋友。”
“所以我是特別的。”顧瀚海微微勾起唇角,就像是在自豪自己這一層身份一樣。
其他人都哄笑起來,隻有一開始說嚴清圓不配的男生忍不住摸了摸後脖頸,應該是……他的錯覺吧?
——
巨大的空曠的大廳,抬起頭看到的則是看不到頂端的白晝,腳下踩著堅硬的樓梯,一步一步的向著上方前進。
樓梯很窄,越走越高,隻需要稍微往旁邊看去就能夠看到高低差,這一眼瞬間心髒收緊,眼前的一片開始模糊暈眩,呼吸變得困難,雙腿發軟,明明樓梯並不難攀爬,可每一步都像是在攀登無法逾越的高峰,再也無法前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