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他很迫不及待的感覺。

“你……”然而嚴清圓的話音還沒出口,閭灰卻擋在了嚴清圓的麵前,或者說是擋住了一半。

閭灰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站出來。

顧瀚海終於將目光施舍一般的定格在了閭灰的身上,微沉的冷寂的眸光將閭灰定格。

此時閭灰隻覺得巨大的心裏壓力撲麵而來,和他的父親母親所帶來的壓力都不一樣,那是完全無法反抗的,或者也可以說不知道應該如何反抗的巨大的壓力。

顧瀚海一開始就注意到這個一直站在嚴清圓的身邊十分惹眼的男人,而現在他阻擋在他和嚴清圓的中間,顧瀚海才真正的將這個人放在眼中,開始打量。

閭灰覺得自己應該說點什麼,他隻是本能的站了出來,被顧瀚海過於侵略性的美刺激到了本能之中的競爭欲望,可是在真正的站在他麵前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到底是錯的有多離譜。

這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對比的對象。

顧瀚海則是一言不發,安靜的看著,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就在此時,嚴清圓則是幹脆的繞過了閭灰,站在了顧瀚海的麵前。

顧瀚海低頭看著比他矮了不少的嚴清圓,可就在這一個瞬間所有人都感覺到顧瀚海本身強大的氣場都在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隻是安靜的在嚴清圓的麵前像個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一樣,十分的安靜。

“你怎麼來這裏了?”嚴清圓很是迷惑,這難道就是所謂的說曹操曹操到嗎,“我剛剛還想到你了呢,沒想到你就來了,你怎麼知道這兒的?我還是第一次來周賀的家呢。”

顧瀚海微微垂眸,他的眼神之中醞釀著淡淡的被稱之為溫柔的情緒,但是嚴清圓知道這是他一貫對待自己的態度,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

“嚴大哥說的。”

嚴澤水的說法更加直白,很清楚的說對嚴清圓來說一個隨時跟在身邊的玩具十分的重要,所以現在顧瀚海應該立刻去往對方的身邊。

所以顧瀚海來了。

因為別人說嚴清圓需要他。

不管是什麼理由,不管是誰說的,他其實都想要嚴清圓的身邊,因為他在他不熟悉的地方。

嚴清圓眨巴眨巴眼睛,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的夢幻感。

“大哥讓你帶我回家嗎?”

“沒有。”顧瀚海搖搖頭,“他讓我帶話讓你好好玩,如果太晚了可以在這裏住,我會陪你,住不下就去酒店,會報銷。”

“這樣啊。”嚴清圓突然笑了,“所以他讓你來是做我的保鏢的嗎?”

“恩。”顧瀚海緩緩應道,雖然沒有什麼笑意,可這一聲回應卻讓人莫名的覺得他心情很好。

嚴清圓莫名的笑了起來,上前扒拉著顧瀚海的衣服探頭向周賀:“可以加一個人嗎?”

周賀看了一眼旁邊,基本上都是很期待的眼神,硬著頭皮點點頭。

嚴清圓伸手扒拉了顧瀚海的外套,明明隻是少年卻線條極好的身材顯露在眾人麵前,再一次展現了這無處不完美的閃耀鑽石。

“嚴清圓,這是你的朋友嗎?”終於周圍的人的聲音傳入了他們之中。

嚴清圓點點頭,突然和想起來什麼一樣對著身旁的閭灰說道:“這個就是我說的那個長的特別好看的我的朋友,現在他本人來了你也不用看照片了,你覺得我說的對不對。”

閭灰從來都是對自己的樣貌很自信的,至少在樣貌上沒吃過虧,各種各樣的小裝飾就是小心機的點綴,為了讓他更引人注目。

但是在看到顧瀚海的時候,他徹底的明白為什麼嚴清圓對他不感興趣,就算在做多少小心機,在真正的美麗麵前都是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