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的目色清冷漆黑,安靜的看著麵前之人。

“那又何妨?”他不需要對任何人解釋。

嚴褚內心一冷,他說了這麼多,這個少年卻傲氣的隻給他一個字嗎?

嚴瀚海要家主之位的理由很簡單,他要找到閆清圓,他要控製閆清圓,他要讓閆清圓再也沒有能力從他的手中逃跑。

當初他一無所有,即便到了最後也隻能看著少年拿捏著自以為是的主意,即便是到了最後都頭也不回的離開。

閆清圓的內心必然是堅韌的,他有自己的想法和顧慮,可他沒有。

他不在乎閆清圓是同性,他也不在乎閆清圓占據了他的身份,他不介意自己承受了他的苦難,他也根本不在乎少年在這筆記本之中留下的東西。

對他而言在他眼前,在他心裏的那個人,從來都隻是閆清圓。

他愛他的可愛,他的靈魂,他的一切。

他從第一眼就想占有這世界上最可愛的閆清圓。

嚴瀚海的篤定和無法被任何人撼動的眼神,讓嚴褚震撼,又皺眉。

“我並不認為這是壞事。”嚴漪說道,“人可以為了自己的執念做出任何瘋狂的事。”

就像他要丟棄這個桎梏著他的手腳的位置,他隻想做玩具,隻想和小朋友玩,他還想要個孩子,他就是這麼沒出息!

在僵持的氣氛之下,嚴瀚海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嚴瀚海垂眸看向手機,抬眼還算恭敬的點頭,轉身離開。

嚴褚的眉頭始終都無法鬆開,倒是嚴漪隨意的半坐在了一旁的桌子上:“師父,不要擔心,他是我至今為止見到過的最聰慧的人,而且隻要有那個孩子在,他就不會做不利於自己的事情。”

權利和勢力,這兩樣世人都追求的東西,會成為最好的拿捏他人的道具。

嚴瀚海去了陽台接了電話,正午的烈陽照耀在皮膚上,他像是沒有任何感覺一樣,手無意識的抓在了陽台被曬的很燙的鐵欄杆上。

“喂?”嚴瀚海聽著對麵的人的彙報,眼神逐漸下沉,有一絲期待和欣喜在心中閃過,他問道,“嚴澤清在哪裏?”

掛斷了電話後,嚴瀚海久違的感受到了自己的心跳,突然間覺得手心微痛,他抬起手來看到自己的手心被曬得很熱的欄杆燙出了痕跡。

“疼。”嚴瀚海喃喃道,他已經很長時間都沒有意識到周邊的環境了,在聽到閆清圓的消息的這一刻,他突然覺得周邊的一切都鮮活了過來,用手遮擋住了陽光,“好曬。”

嚴瀚海抬手對著天空拍照,發送了一條微博。

藍色的天空配圖:很熱,需要冰淇淋。

之前閆清圓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在天氣熱之時就會購冰淇淋,在家裏的時候閆清圓還試圖動手製作冰淇淋,雖然成品很一般。

他很喜歡涼絲絲的東西,並且一定會給他一份。

——

閆清圓在偷懶等人拿快遞 ,本能的打開了嚴瀚海的微博,恰巧看到了他更新。

想起他曾經試圖做手工冰淇淋,結果出來的是冰疙瘩,那一大堆冰疙瘩全部被他們吃光了。

雖然不好吃,但是很解暑。

秋老虎真的好熱啊。

閆清圓擦了擦汗水,他好久沒有吃過冰淇淋了。

現在有閆哥在,不然再挑戰一次製作冰淇淋吧。

閆清圓抱著宋女士的一大堆快遞再次上門,宋女士今天開門很快,麵容之上有些怒容:“平時不都是早上來的嗎?今天怎麼下午才來啊?”

宋女士向來喜歡發脾氣,一發脾氣就投訴,一投訴就扣工資,今天宋女士格外不高興,宋女士發脾氣閆清圓也陡然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