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閆清圓不想說的事情他也不會強行要知道。
然而嚴澤清也是注意到了什麼,兩個人的對話他全部都聽到了,利用監聽器,是閆譚直接放在自己身上。
嚴澤清還記得似乎很早之前閆清圓一直都沒有恐高症,可是是在兩年前突然發現了恐高症並且久治不愈,兩年前似乎是一個時間截點。
“你知道嗎?”嚴澤清問著身旁的人,“三弟。”
嚴瀚海微微抬眸,正在低頭看無字筆記本的眼神從書中移開,看向了嚴澤清。
嚴瀚海沒有回答。
但是他是知道的。
一切在書中寫的清清楚楚,修長的手指翻頁,因為長時間的去疤痕和保養這雙手已經褪去了原本的醜陋逐漸的展露出它本該應有的模樣,極致的美麗,極致的誘惑,讓身旁路過的看不到嚴瀚海臉的人都會被這雙手吸引,此時那些未曾消去的疤痕就如同完美瓷器上留下的刻痕一般,可惜卻不失美感。
嚴瀚海的手翻開了書本到其中一頁,他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筆記本上的痕跡,這裏是寫著閆清圓死亡的那一張,他從高處墜落,死在無人的世界中,孤獨的沒有任何留戀的死亡。
他在得知被抱錯之後就開始跟隨在少年身邊的病症……如果真的和書本記載的一致,那麼他或許就是閆清圓恐高症的元凶。
“這個筆記本上,到底都寫了什麼?”嚴澤清並不知道這個筆記本的來曆,但是所有人都知道這個筆記本是嚴瀚海最寶貴的東西,雖然好像什麼都沒寫但是能夠看得出來紙張的陳舊,在上滿本該有字體的。
嚴瀚海垂眸,手指悄悄收緊,突然問道:“二哥。”
“恩?”嚴澤清皺眉,嚴瀚海很少會叫他二哥,不,應該說很少會叫他的稱呼,兩個人之間雖然因為閆清圓的願望努力的成為兄弟,可到底還是有著無法排解的隔閡。
“你會因為什麼原因放棄閆清圓?”
嚴澤清的臉色陡然一沉:“你說什麼?”
“你願意為他做任何事嗎?”
“是。”嚴澤清十分篤定的說道。
“即便是……失去你自己?”嚴瀚海微斜目光,凝視著身邊的男人,他要從這個人身上看到答案。
“失去圓圓,我才會失去自己。”嚴澤清說道。
“即便為了他你會一無所有?”嚴瀚海追問道。
嚴澤清並不想在嚴瀚海的麵前給閆清圓表什麼忠心,可他依舊說道:“我從一開始,除了圓圓的關心就一無所有。”
嚴瀚海聽了之後微微垂下雙眸,手指隨意的翻頁,在看不到字體的筆記本上隨意的劃過,實際上是劃過了上麵寫著的關於閆清圓和嚴澤清的決裂部分。
很有趣的描述。
因為閆清圓竭盡全力的想要排除嚴瀚海,所以想方設法的通過各種各樣的手段汙蔑他,嚴澤清為了幫助閆清圓實現願望,利用公司職位製造巨大的財政漏洞並且汙蔑到他的頭上,可是最終被嚴澤清身旁的秘書背叛,秘書拿著證據投靠了嚴瀚海,最終嚴澤清倒台。
而嚴奇邃將嚴澤清逐出家門,嚴澤清失去了一切。
而他,嚴瀚海最後勸說了嚴奇邃向著嚴澤清投出了橄欖枝,兩個本該是敵人的人因為這一次幫助附上了一層情感,而嚴澤清再次歸來卻看到的是閆清圓厭惡的眼神——他在看不起這個無法幫助自己的二哥。
嚴瀚海靠在扶手上,他實在是想不通這樣的事情為什麼會發生。
其中有無數個怎麼想都無法理解的bug,基本上是直接違逆了所有他們各自的性格,就像是為了強行讓閆清圓變得討厭而設定的無腦內容。
嚴澤清或許會做出為了閆清圓做壞事,可不可能將如此重大的事情讓第二個人知道的,嚴澤清擁有很不錯的下屬背叛幾率極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