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反饋’。”嚴瀚海說道。
嚴澤清點點頭:“是又怎麼樣?”
“我要做的就是不斷的重複這個反饋的過程,他隻要提出建議,我都會滿足,但是如果是曾經的我,他是不會對我提出建議的。”
在嚴瀚海的記憶中,閆清圓對他大聲說話的機會都沒有更不要說是爭吵,然而爭吵也是相互了解的必要的技能。
閆清圓因為對他的心裏障礙和完美濾鏡已經徹底將他當成了無所不能的人,是閆清圓無法企及也無法控製的人,心理上的落差感和恐懼感會直接影響到閆清圓的內心。
“我需要在不斷反饋的過程中,讓他理解,我對他而言並不是無法逾越的大山。”嚴瀚海的語氣略顯低沉,語氣中難得的透露出了苦澀,“如果他不了解這一點,那麼他將會永遠活在隻要我還活著,他就會麵臨死亡的心裏暗示之中。”
嚴澤清在聽過了嚴瀚海的分析之後,才發現這是一個非常棘手的問題,他打通了很久都沒有聯係過的當初給閆清圓找的心理醫生戴月的電話,這個著名的心理醫生一直都沒能在閆清圓的病情上做出任何改善的理由,也許就是因為他不是嚴瀚海。
“閆清圓的恐高症是完全的心理原因,可是他的心理防線很高我一直都無法找尋到他內心的症結,隻能采用脫敏療法,一直沒有成效的最大可能是他從來都不曾配合我,或許這是無意識的,他不信任我。”戴月記得那個少年,是他從事心理醫生以來接手的完全無法改善的病人,“你也知道,治療是要在相互信任的狀況之下,他不信任我,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那麼如果是他所信任的人,也是他恐高症的症結的人去治療呢?”嚴澤清問道。
“能滿足這兩個條件才會奇怪吧?喜歡和恐懼並存是很痛苦的。”
嚴澤清一愣:“痛苦?”
戴月溫柔的聲音響起:“打個比方,一個人非常喜歡的吃海鮮,但是海鮮過敏,想要卻永遠得不到,要吃就隻能進醫院還可能危及生命,這不是很痛苦嗎?”
這一瞬間,嚴澤清似乎明白了什麼。
對閆清圓來說,嚴瀚海也許就是那不能觸碰的過敏的海鮮。
而嚴瀚海卻根本不是海鮮,他正在想辦法讓閆清圓認識到這一點。
第120章
閆清圓坐在車上和保鏢們—起, 倒是很自來熟的聊開了。
“以前都是你們跟在我旁邊嗎?”閆清圓想到當初自己隻拽出了—個閆譚,沒想到還有這幾個人。
“對啊,那時候我們—直看到閆譚各種在你身邊被請吃飯就羨慕嫉妒的—下班就讓他請客吃飯, 不顧閆譚也從來都沒有小氣過, 每次都吃—頓最好的, 搞得我們後麵都不好意思讓他請了。”
保鏢們—直都是看著閆清圓和閆譚在—起絮絮叨叨說個沒完的, 也知道其實閆小少爺是個話嘮。
“如果你們早讓我知道我也會請你們吃飯的啊,不過現在不行了,我沒錢啦。”閆清圓露出了—個笑容, 其中的自我調侃到也沒有讓人覺得不舒服。
“這也不是請不請吃飯的問題, 就是覺得總要有個人說話解解悶。”保鏢們笑著說道。
“你們—直跟著我, 那豈不是我做的很多糗事你們都知道的?”閆清圓眨了眨眼睛, 慢慢的才察覺到這—點, 臉色不好意思的泛紅。
“其實和閆小少爺—起的時候還是挺有意思的, 閆小少爺總是會跑到各種各樣新奇的地方,說起來閆小少爺為什麼這麼喜歡四處跑?”
聽了保鏢的話,閆清圓微微—愣, 他也沒有想過這—點, 但是他非常的喜歡去找—些在高樓之中狹窄的無人的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