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絲質睡衣看上去簡直就如同在黑夜中四處遊蕩的男鬼,嚴澤清雖然是無神論者,乍一看過去也依舊會覺得恐懼。
嚴澤清一點點靠過去,並沒有刻意放輕腳步,嚴瀚海發現了,卻沒有理會。
嚴澤清站在了嚴瀚海的身側,能看到閆清圓的門是半開的,裏麵一片漆黑,應該是關上了窗簾熟睡的,明明已經適應了黑暗的眼睛看過去也依舊是一片黑暗,可嚴瀚海卻還是沒有離開,嚴澤清可不認為嚴瀚海還有夜視的功能。
此時從閆清圓的房間中傳來了一聲簡單咳嗽,然後翻了個身,似乎是攏了攏被褥的聲音,悉悉索索的,可聽到這個聲音之時嚴澤清也莫名的感覺到安心。
他沒有和嚴瀚海有任何的對話,去廚房喝水,再回來之後嚴瀚海依舊是保持著那個姿勢毫無變化,他微微眯起雙眼,轉身離開了。
閆清圓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了家政阿姨來對他進行崗前培訓,閆清圓這才真正的明白作為一個合格的家政到底有多麼的複雜,在偌大的房間中要整體全部打掃下來一個人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要分著片區適當打掃。
什麼樣的生活小技巧,怎麼樣打掃更快捷迅速,什麼地方是最容易忽視但是一定要被打掃到的地方,作為一個拿著高薪的家政他必須要做到什麼。
閆清圓簽訂了合同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工資居然有一萬五,當時閆清圓還有些難以置信,但是嚴瀚海給出的理由十分的明確。
因為閆清圓家政和廚師都一起做了,所以是雙份工資。
即便如此閆清圓對這一萬五也非常的滿足了,畢竟他做快遞員最高六千兼職兩千一個月都還不過萬。
閆清圓感覺,非常的滿足。
嚴瀚海從第二天開始就會早早的出門,然後到很晚才回來,嚴澤清比嚴瀚海要晚,一定會吃過閆清圓做的早飯然後和閆清圓說再見之後才會離開。
而閆譚則是基本都在閆清圓的身邊,閆清圓在家工作他就會去運動,從來不插手閆清圓的工作,這是他的本性,不會幫任何一個隊友分攤工作,畢竟在他的職業中如果過多的好心去幫助別人會打亂節奏,是大忌。
閆清圓用了一周的時間培訓,之後家政就離開了,閆清圓掌握了技巧後才開始注意嚴瀚海的動向。
雖然他有十分準確的上下班時間而不是二十四小時製,可嚴瀚海每天早上離開的時間都特別早,閆清圓很少能抓住機會,之後才從保鏢那裏知道嚴瀚海每天都會坐兩個小時車去隔壁市上班,因為嚴漪在那裏。
可就算再怎麼麻煩嚴瀚海卻始終都會回來住,閆清圓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閆清圓明明也察覺到明明自己已經和嚴瀚海重合了,但是他和嚴瀚海的交流幾乎為零,他不僅出去的早,回來得晚,每到晚上看到嚴瀚海一臉的疲憊,他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
閆清圓定了很早的鬧鍾,在鬧鍾叫囂的時候這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好好的用涼水讓自己清醒了一下迅速的就去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
這時候天色還隻有蒙蒙亮,可閆清圓因為第一天早上就已經準備好了食材上手很快,製作出的速度很快,美味程度也很好,閆清圓全部準備好裝盤就聽到了嚴瀚海的房門打開的聲音。
閆清圓抬起頭,直接對上了嚴瀚海的雙眼。
閆清圓勾起唇角:“早上好,如果你現在就要出門來不及在家裏吃早餐的話,我準備的這些食物隻需要兩分鍾就可以全部打包完畢帶到車上吃。”
嚴瀚海聞到了空氣中傳來的淡淡的食物的香氣,閆清圓穿著新買的可愛小心頭的奶黃色圍裙,因為一個月的時間在房間內打掃本身曬黑的少年膚色看上去恢複了很多,此時露出一個帶著些許得意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