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原擇臨被領進了達摩東院一個院落,清幽安靜。
原擇臨將葉淇抱進正廳右邊的客房床上,點了他的昏睡穴就離開了房間。
葉淇很想知道他上少林寺來到底想做什麼,可是抵擋不住原擇臨的內力,聽著原擇臨離去的腳步聲,眼睛變得沉沉的就要睡去。突然,有人在葉淇的腰上點了一下,葉淇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啊,原來你沒昏隻是睡著了呀。”
葉淇一看,原來是在山下替他們報信的那個小沙彌。小沙彌孩子心性,剛才在山下看見葉淇還好好的,怎麼這會兒一進來看到他昏了過去,試著點了葉淇腰間一下,卻無意中解了他的昏睡穴。
小沙彌見葉淇醒了過來,便跑了出去。
“阿彌陀佛,原教主一別經年,風采依舊啊。”門外忽然傳來一個聲音,平和又有蘊力。
“星雲大師,別來無恙。”原擇臨道。
“老朽很好,謝原教主記掛。這位是我師弟,同梅大師。”
“見過同梅大師。”
說著,幾人走進正廳來。
“悟淨,倒茶。”
“是,師父!”小沙彌噔噔噔的跑進跑出,倒水端茶。
“原教主似乎清減了許多。”星雲大師道。
原擇臨淡淡一笑,“最近發生了許多事。”
“哦?不知發生了何事,要讓原教主專門造訪蔽寺呢?”同梅大師觀察著原擇臨問道。
葉淇躺在床上,耳中卻是聽得清清楚楚,正在詫異為何少林寺的方丈對待原擇臨這般客氣,就聽到兩位大師站起驚呼:“原教主這是為何?!趕快起來!何需行此大禮?”
原來,廳上原擇臨跪了下去,給星雲大師磕頭行禮。
兩位大師連忙扶起原擇臨。
然而星雲大師一碰原擇臨的手腕,卻一臉震驚:
“原教主,你、你近期受過很重的傷?”
“是。”
“是怎麼一回事?當今武林究竟還有何人能將原教主重傷於此?”
“星雲大師,我十四歲那年執掌天星教,除了一身武功,別無依仗,當年,眾人推舉我當天星教教主,也是因為當時教內爭鬥得厲害,誰也不服誰,最後,才把我推舉出去。左護法吳昆山當年本是教主的熱門人選,不料半途殺出一個我來。這麼多年來,他表麵臣服,內心卻極度不平靜。我雖然一直提防著他,卻無千日防賊的道理,終叫他找到了機會。他與我身邊的貼身侍女勾結起來,在我的飯食裏下了化功散,由此將我製住……”
原擇臨一五一十,將前前後後的事發經過告訴了兩位大師,包括葉淇是如何救他出來送他到空桑穀接骨續筋。無一遺漏,無一謊言。葉淇這才知道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正在奇怪為何原擇臨要將這些事情告訴兩位大師的時候就聽見原擇臨道:
“當時葉淇危險,命在一線,我不得已,違背當日誓言練了易筋經。所以,這次上山來,是來請罪的。”
“阿彌陀佛!”星雲大師雙手合十,感歎一聲。
葉淇睜大雙眼,內心震動。
“當日我曾立下誓言,非到萬不得已的生死關頭不會修煉易筋經,我——”
“阿彌陀佛,原教主果真是個守信重諾的男兒,雖說當日不是原教主陷入生死關頭,可是原教主是為了救昆侖派弟子,這也叫人無可指摘。當年,讓原教主立下重誓,本就是因為道路殊途,以防危害武林,而不是為了防止原教主救治正道弟子。原教主這麼做,老衲不會覺得是違背了誓言。師弟,你說呢?”
同梅大師點點頭,“雖說當日是昆侖派弟子陷入生死關頭,可是,原教主當時情狀,若是不練易筋經,怕是會落到生不如死的境地,也可謂是生死關頭了。原教主先前身陷囹圄,還被打斷手腳、震斷筋脈,那種危急關頭都未破誓,卻為了救治他人而破誓,這種舍己為人的精神,老衲甚是佩服。”
“多謝兩位大師諒解!”原擇臨作揖道。
“原教主,那位昆侖派的弟子呢?”星雲大師道。
“在客房內。”
原擇臨和兩位大師進了房間。
葉淇原本怔怔的,聽到幾人要進來,連忙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