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密室了!天星教距離這裏千裏之遙,你跑那麼遠去做什麼?你再胡鬧,回去就去刑堂受罰去!”

“我不!我就要去!”

“反了你了!”唐柏榮不料兒子敢公然反抗,氣得哐的一下砸了一下桌子,砸得桌子上的茶杯都哐的跳了一下。

唐玉見父親動了氣,撅著嘴不敢吭聲了。

原擇臨看了看,打圓場道:“大公子,唐小公子要去我天星教作客也無不可,我一定好生招待,到時候再派人好好的送他回來便是。”

“多謝原教主好意,但是,我們唐門之人,從不喜歡與其他門派結交,我們,隻做生意。”

“哦?”原擇臨笑了笑,“巧的很,我也做生意,不如,我們就談談生意如何?我在蜀中隻得一家分壇,正準備再開一家,就開在大興鎮附近。”

蜀中唐門的神秘之處不僅在於他的毒藥暗器、處世方法,據說在百餘年之前,唐門甚至都不與外人通婚。

後來,唐門之人發現後代質量越來越不好了,才開始引進外來品種,固步自封的局麵也逐漸慢慢被打破。

唐柏榮看著原擇臨,“原教主分壇遍布三十二城鎮,想必生意是做得極好了,到時候,還得向原教主請教才是。”

“不敢當。不過,做生意自是要有來有往,唐小公子要四處走動走動,考察考察也是對家族生意有利的,畢竟,固步自封是成不了氣候的。”

唐柏榮看了一眼唐玉,“玉兒從小被我們慣壞了,任性妄為,又不諳世事,看著挺機靈的,其實一派天真。他,還需要在家人的看護下再曆練幾年,否則,出門隻會闖下大禍。”

人家父親這樣堅持,原擇臨當然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可是唐玉顯然還是不願意就這樣跟父親回去的,“爹,你若覺得天星教太遠,那我去空桑穀玩行不行啊?”

白羽滯住了呼吸,看向唐柏榮。

唐柏榮看了看白羽,“你怎麼成日就知道玩?回去好好學學家族本事!你再這麼不成器,我隻好早日給你說一門親事,讓你以後的夫人好好管教你!”

唐玉瞪大眼睛,“親事?我才十六啊!我、我不要成親!”

白羽動了動眉心,垂下了眸。

唐柏榮站了起來,“太晚了,不叨擾各位了,我這就帶玉兒回去。”

“爹!”唐玉有些急了。

唐柏榮一眼看向唐玉,那眼神是少有的嚴厲,還充滿了警告。

唐玉又看向白羽,白羽卻垂著眸不吭聲。

“原教主,神醫,唐某告辭。”

原擇臨和白羽站了起來,拱了拱手。

唐玉一步三回頭的跟著唐柏榮離開了客棧。

原擇臨扶著葉淇剛要離開,白羽忽然問道:“原教主,那日在密室之中,唐玉究竟跟你說了什麼?”

原擇臨勾起嘴角,“沒說什麼,就是說,想到我天星教去作客而已。”

白羽懷疑的眼神看向原擇臨,原擇臨笑了笑,扶著葉淇上樓去了。

夜深了,白羽卻還沒有睡。

他靜靜的站在窗前,遙望著唐家堡的方向,任由春風揚起他如墨的發絲,發絲飄蕩在空中,紛紛擾擾,猶如他的心緒。

站了許久,回過頭,桌上躺著那本泛黃的《毒經》,那個大眼睛清澈見底的少年親自交到他手中的《毒經》。

統率百毒,以解民厄。

師父,徒兒有負您的教導……

這麼多年,享用著您遺留下來的名聲,未曾發揚光大,也未曾造福百姓,甚至,還與你當初背離的唐門有了關係。

押上一生信義,輸到一世涼薄。

師父,徒兒今後,該何去何從?

第二日,白羽替葉淇最後把了一次脈。

“神醫,今日起來,我能感覺到光了,黑影也清晰了點。”葉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