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了苦頭。這會兒,他的眼皮子直打架,最後實在撐不住,倒地睡了過去。
天蒙蒙亮的時候,一個小倌醒了過來,結果一睜開眼睛就尖聲叫起來:“啊啊啊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
幾個守衛頓時破門而入,唐玉也被驚醒,他順著大家驚駭的目光抬頭一看,華清不知在什麼時候已經上吊身亡了,一雙腳還在唐玉頭頂晃蕩著,一張臉已經成了黑紫色。
唐玉渾身發抖扶著柱子站了起來,嘴唇直哆嗦,“華清……”
一個華麗的房間裏,秦一凡正坐在椅子上聽著下麵守衛的報告。
“昨晚,那幾個人就是這麼說的。”守衛報告道。
秦一凡聽了,垂著眸,沒有言語。
旁邊的隨從道:“秦爺,小人昨日就是這麼說的不是。不過,那華清死了也好,如果安陽王問起來,咱們就說凶手已經畏罪自殺了,反正昨晚劉大人就是華清伺候的,不管怎樣,他都脫不了幹係。”
秦一凡捏著鼻梁,半響,揮了揮手。
唐玉坐在房間裏,眼睛有些赤紅。
握著床板的手還微微顫唞。
毒,當然是他下的。
隻不過沒有下在酒壺裏,而是下在了杯子裏。
他看到劉大人對華清動手動腳,而華清一臉羞憤的樣子,就想去教訓一下劉大人,倒酒後,袖子裏藏的毒針神不知鬼不覺的伸到了酒杯中,同樣的方法,安陽王的那杯也有,現在想來,唐玉覺得自己真是草率了,人死在天香樓,他們這些陪客的小倌可謂首當其衝,要怎麼做,才能把自己摘出來呢?
而安陽王回去後,當晚就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無論家裏的男寵怎麼口侍,他都毫無反應。
安陽王可嚇壞了,也沒心思管那個倒黴的劉大人死不死了,第二天就宣了太醫。
太醫診治後開了藥,然後喝了幾日還是沒有任何反應,接連換了幾個太醫還是不見好。
安陽王急壞了,越急就越折磨家裏養的那些男寵,怪他們沒本事讓自己起來,家裏的男寵苦不堪言。後來身邊的侍衛趙剛進言,說聽聞空桑穀的神醫醫術天下聞名,說不定能治好他的病,於是安陽王才派趙剛連夜趕路去空桑穀請人,務必要把白羽請來。
白羽為安陽王診治了三日,安陽王就覺得一日比一日好了。
心下大快。
五日後,安陽王果然重振雄風。
“哈哈哈哈!神醫不愧是神醫!果真是妙手回春呐!”安陽王大悅道,立即讓人又送了一匣子金條給白羽。
白羽收了。
有錢不收是傻子。
白羽顯然不是。
“神醫,聽說你一直一個人住在空桑穀,那麼偏遠的地方,可真是委屈你了。你的醫術這樣精湛,在那種地方真是埋沒了,不如,你到我王府裏來如何,我再把你推薦給我皇兄,以後,一定會仕途坦蕩啊。”安陽王笑道。
“多謝王爺,草民一介草莽,在鄉野之中撒野慣了,登不了廟堂,也不喜歡官場,草民隻喜歡寄居山水,閑暇給人看看病。既然王爺的病已經痊愈,草民想明日啟程回家,還請王爺準許。”
“哦?”安陽王有些失望,但是想了想那日趙剛的話,又笑道:“神醫不必急著走,你治好了本王的病,本王定要好好感謝你。這樣吧,明日,本王帶你去個好地方,就當感謝神醫了。”
“多謝王爺厚愛,王爺的感謝已經十分豐厚了,草民不敢再要什麼感謝,隻想盡早回家,實不相瞞,草民實則還有要事在身,來之前就已經對趙侍衛說過,還請王爺體諒。”
“哎,神醫,您怎麼這樣拒絕我家王爺的一番好意呢,您好不容易來趟京城,我家王爺款待款待您,也是理所當然,況且,您還治好了我家王爺的隱疾,您就不要推辭啦。”身旁趙剛道。